一整天的时间,店里都处于半营业的状态,有人来买东西就卖,没人来,卷帘门就放到了一半儿的位置。
天已经黑了下来,为免一会儿办事被围观,我招呼文骅一起,用大白纸把窗户都给糊上了。
“王哥,接下来干啥啊?”杨文骅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是不能直接干他丫的了?”
“这才哪到哪啊!”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先把那几个凳子都倒着放地上,我去拿竹竿,到时候绑凳子腿儿上。”
杨文骅一边按着我的吩咐做事,一边发着牢骚:“这也太费事了!要我说就把它引出来,到时候直接用雷法劈了它!它就是再厉害,还能不怕这个?”
拎着五根做灵幡的竹竿从库房出来,我盯着他说道:“它还未必怕雷法,从藏地出来的,仙家都得谨慎对待,所以还是按我说的来吧。”
取来绳子,我和文骅把竹竿绑在了凳子腿儿上,又将五把椅子按照五角星的形状摆放好了。
吴宛琳捧着五米黄布走了过来,“宇哥,给你。”
我二话不说,招呼上杨文骅,俩人把写满经文的黄布围在了椅子周围,只留下了面向正西的那个口。
看着金黄色布帛上用红笔书写的密密麻麻的字,我就感叹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整整五卷经文,三万多个字,我和刘鑫抄了近乎一天。本来我还想着让杨文骅跟着一起抄的,但细一琢磨,他毕竟是修道的,所以就没让他伸手。
不说了,说多都是眼泪,我这手腕子到现在还疼呢!
大体布置妥当,我进到里屋叫醒了刘鑫。你别说,这小子还挺有韧性,昨晚他就没睡好,白天困的嘀了当啷的,也还是坚持到抄完经文、吃了晚饭跟我说想补会儿觉。
“嗯?王哥?到点了吗?”刘鑫揉着眼睛问道。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起来喝口水、洗把脸精神精神,待会儿可没工夫打盹儿了。你也不用太紧张,就在那坐着就行。”
然而刘鑫却比我预想的要松弛的多,他起床之后,抽了烟、喝了水、完了还蹲了个大号。等从厕所里出来,又吃了一根儿香蕉…
“吃饱了?喝足了?”我指着围起来那块儿说道:“吃饱喝足就上那儿坐着去。”
杨文骅拿起一个屁垫高高抛起,‘噗’的一声,屁垫刚刚好落在了五个凳子的中间,刘鑫心领神会,磨磨蹭蹭的往那挪,边挪还边回头看我,眼神委屈巴巴的。
我催促道:“快点走,我们这么多人和老仙儿在这儿呢,你怕啥?闯实点!把你看天葬那股劲儿拿出来。”
看天葬这一茬儿现在就是根刺,只要一提他就不舒坦,刘鑫用埋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靠着对我的那点儿怨气,一股脑的走进去坐到了屁垫上。
“坐稳当了啊!待会儿无论你看到啥、听到啥,只要我没让你动,你就不能动。”
刘鑫歪着脖子问我:“那要是想上厕所呢?”
“憋着。”我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刚上完厕所,咋就那么快就又想拉尿?”
一整天的时间,店里都处于半营业的状态,有人来买东西就卖,没人来,卷帘门就放到了一半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