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婼的脸色也抽动了起来,指甲死死的掐进了肉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假如不是这里戒备森严。左右全是全副武装的军人,周阳由身边也站着几个保护的军士,没有可能接近那个男人,义婼恨不得将周阳由撕碎。
拼了命,义婼才勉强止住心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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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由跪在吴山的山脚下,他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吴山上的那位殿下依旧没有派人来传召他。
这让他感到恐惧了起来。
“殿下这是不会原谅我了吗?”周阳由在心里想着。
在他的立场上来看,不该如此啊!
他可是一直都是殿下的支持者啊!
考举刚开始,他排除了郡内官员特别是申屠的非议,下令凡是考举第二轮通过的士子,只要是河东籍的即可获得举荐资格。
他可是天下第一位跟随和响应殿下的两千石郡守啊!
以他看来,有了这个功劳和香火钱在,再怎么样,那位殿下也该赏他脸啊。
再说,大阳县的事情,他也没多少责任,还亡羊补牢,将这大阳上下的官吏和豪强地主统统抓起来了啊。
即使有错,也该功过相抵。
为什么会这样?
周阳由百思不得其解。
刘德的态度,让他琢磨不透。
“殿下如此对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周阳由思索着,企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个典型的官僚,周阳由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上位者的心思。
当初,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郎官,微不足道,而且出身有问题,他的表兄是淮南厉王刘长。按道理来说,不可能爬得上去,可他就是会钻营,准确的把握到了当时的天子太宗皇帝的心思,因此受到重用,十年时间,就完成了从一百石到两千石的华丽转身。
可是,现在刘德的态度,却让他无从适应。
对周阳由来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时候,周阳由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在几个宦官的引领下,从他身边走过,周阳由好奇的抬头一看,与那两个少年六目相对,周阳由马上就感觉到了这两个少年对他有着深深的敌意。
于是,周阳由对左右的随从吩咐道:“去问问看,这两人是何来历?”
不久,手下回来禀报:“明府,我等已经打探清楚了,据说那两人是吴山上的那位贵人所请的客人,听说姓义,是河东本地人……其他的,我等就不清楚了!”
“嗯!”周阳由挥挥手:“知道了……”
“姓义?”周阳由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他不记得有得罪什么姓义的贵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