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远丝毫不敢放松,他低头道:“殿下厚遇至此,小臣真是铭感五内,纵万死也难报殿下恩遇……”
“卿且先等等吧……”刘德让人拿来一件衣服,亲手为周远披上,道:“再过一会。其他人就要到了!”
刘德所指的其他人,当然是颜异、郑当时、宁成等人。
“诺!”周远再拜道:“臣谨奉命!”
刘德看了他一眼,在心中赞了一声,不论怎样,周远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谁不喜欢一个听话懂事的下属呢?
…………………………………………
与此同时,主父偃却是意气风发。
活了二十多年,一夜之间。他财富、妻子、房子、车子全有了。
回想之前,他还不过只是一个穷困潦倒,连下一顿饭在那里都不知道,交不起房租的穷酸士子。
主父偃也不得不感慨,人生际遇变化之大,莫过于此。
他也算是亲身了解了一番当年苏秦、张仪的际遇。
“夫君,门外有位自称临淄同乡的张氏商贾求见……”正感慨着,他的新婚妻子安陵氏走进来问道:“您见还是不见?”
前两日主父偃在榜下被安陵氏当成女婿抓走之后。当天晚上就马上拜堂成昏,喝了合衾酒,进了洞房,然后,第二天,老丈人安陵氏送上了豪宅一栋,马车一辆。奴仆十五人、钱十万,布帛一百匹,还有十顷良田,作为嫁妆。
因此。主父偃对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的。
更何况,他妻子安陵氏,是读过书的富家小姐,相貌也不差,就让他更加满意了。
“不见!”主父偃哼了一声,随手拿来一块竹简,在上面刷刷刷写下几个字,递给妻子,道:“将此物给他看就行了!”
主父偃怎么可能忘记前两日他在长安东市所受的侮辱呢?
纵横家的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宽宏大量这个词语,从来不在纵横派的人的脑子里。
安陵氏接过丈夫递来的竹简,吃了一惊,问道:“夫君,您真要如此?”
“自是当然!”主父偃背着手道:“前两日此人羞辱于我,我如今羞辱回去,顺便吓他一吓,算作报应……”于他而言,这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他如今正得志,怎会思量其他?
安陵氏听了心中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