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用。”她狡黠一笑。
“这次回来,是夫君想请娘给那妮子寻一门亲事。我就想着,给她寻个厉害的婆家。”
她明显话里有话,且着重强调了厉害二字。
孙氏立即明白闺女的言外之意,心思一转,就在心里筛选出了几个符合要求的人家。
一拍大腿,“这事儿包在娘身上,定叫你满意。”
乔氏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捡起筷子,一次一个地吃着花生米。
“娘,之前我出嫁得的五两礼金,你说帮我放赌坊里吃利息,到现在一共挣多少利息了?”她完全是随口一问。
当初苏芒娶乔氏给了五两彩礼钱。
早年间孙氏给乔氏承诺过,不论将来夫家给多少彩礼,都会原封不动给她当作嫁妆带走。
故而,那五两银子在乔家人眼里就是她乔彩凤的钱。
猛然听乔氏提到五两银子,孙氏和乔德启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须臾,孙氏就平复下来,讪笑着开口,“娘近些日子只顾着给你哥相看媳妇,还没得空去赌坊。”
这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乔氏不疑有他,继续吃花生米。
“哦。那娘得了空就去问问。马上天热了,我还想用利息钱给自己扯块布,做件薄衣服呢。”
孙氏松了口气,笑着应下。
眼下这关是过了,可日后又该怎么办?
乔德启嘴巴紧紧抿着,头垂得很低,完美错过了孙氏扔来的眼刀子。
他和妹妹乔氏是一对龙凤胎。
作为哥哥,不但没能为妹妹提供依靠庇护,反而让其受了自己连累。
羞愧感和心虚害怕轮番日夜折磨着他,即便他们瞒得很好。
乔德启不敢看孙氏,更不敢看乔氏。
晚上,送走乔氏后,乔德启一刻也装不下去。
“娘,怎么办,怎么办?”急得抓耳挠腮。
孙氏冷冷斜了一眼乔德启,自顾自给自己点上了一杆烟,吧嗒吧嗒抽起来。
过了好一阵烟瘾后,她才悠悠说,“慌什么。不是还有彩凤今日才送来的半两银子嘛。”
“改日,娘亲自去苏家跑一趟,把这半两银子再还给她,就说是那五两银子半年的利钱。不就行了?”
乔德启焦虑不减,“可赌坊那边又该咋办?”
孙氏又抽了口旱烟,缓缓吐出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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