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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继续往后看,沈大伯陷入不可自拔的暗恋又因为现实的婚姻不得不负起责任的苦痛挣扎。
最后一次日记是二儿子出生那天。
XX年X月X日 晴转阴
儿子出生了。她也走了。去往更好的舞台。那就祝她前途似锦。而我则要回归我的家庭,继续我的责任。这辈子就这样吧。
日记没有了。
太好笑了。
作为他的妻子,只有前面短短的两句‘能干’‘屁大好生养’。
他和别人的经历,厚厚的一本。
白女士麻木地把本子塞回去,像从未发生过的那样。
白女士尝试让自己忙碌起来,但发现不行。
只要沈大伯在她面前晃悠,她就会忍不住东想西想。
心里的烦闷又不知道找谁诉说。
沈大伯以她好的名义再来管她,沈玉柏在旁边打趣他们虐狗的时候,她爆发了。
“沈建良你能不能不要再表演你的情深不寿了。”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着你在我面前鞍前马后,我都会在想这些你跟她都做过。”
“我并没有感动的感觉,只会觉得你让我恶心。你知道吗?”
“以前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能不能也当个隐形人?”
以前他说他工作忙,她无条件相信他,还心疼他。
因为部队是真的艰苦,做任务也是真的拼命。
可是现在再回想当初,她只觉一枪真心喂了狗。
吼完这几句话,再看父子俩惊愕的样子,她心口一松,眼泪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沈建良,以前什么样,以后都保持什么样,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包容。”
沈家大伯脸色苍白,“你都知道了?不是,你听我解释。”
白女士并不想听他说话,“你不要说话了。”
“解释什么呢?解释你并没有出轨吗?”白女士冷眼看着他,在他即将说‘是’时,她说:“不管是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我都接受不了。”
沈大伯黝黑的脸上都看见了白色,嗫嚅着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女士擦掉眼角的泪,语气冷静极了,“我们年纪大了,也别学小年轻那样动不动离婚。只求跟以前一样过就好了。”
他在他的部队过,她在家里过。
“当然。你要是想跟我离婚,跟她在一起,我跟你离。”说完这句话,白女士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