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只是随口一问。
毕竟他们的老战友在不久前才刚“牺牲”自己,拯救了他们大伙,他们都欠老战友一条命。
“听这位石头兄弟这么一说,老道我倒是觉得,这些石像应该不是普通石料,而是能压制养魂木的特殊石料,或许就是当年修建腾国国主陵墓的那些工匠们,特地留给自己的一条活路。”
老道士叹息一声:“……只是陵墓还没建完,腾国就亡了国,他们虽然躲入墓道里,但墓道还没修好,这里没吃的没喝的,最后活生生被困死在死路一条的墓道里。”
“又或者是,当年腾国亡国太快,这些工匠还没来得及躲入墓道里,就被腾国军队给屠杀在外头了。”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是必死无疑的绝境,哎,这么多杀孽,真是作孽啊。”
那位铁骑卫老石头对老道士的话深表赞同,他一副先天之忧而又的悲天悯人说道:“陈道长说得极是,我也觉得这腾国亡国得对,这种暴君活在世上,就是天下黎民百姓之苦,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永无翻身之日。”
老道士被铁骑卫老石头这么一夸,觉得这位石头兄弟越看越顺眼,不由多看几眼。
这些铁骑卫各个穿甲戴盔,没法看清楚,即便这位铁骑卫老石头现在卸去铠甲后白斩鸡一条,但也因为墓里黑暗,光线不好,他刚才没细看,现在仔细一看…!
老道士擦擦眼。
再猛的一看。
老道士嘴巴微张。
“李……”
“李直气壮?”
老道士眼里的震惊,骇然,仿佛比看到乡下神婆其实是易容后的被贬下凡尘的谪仙仙女还震惊。
“我不是!”铁骑卫老石头矢口否认。
晋安:“?”
晋安怔神,等反应过来后,他狐疑看向老道士,并抬起手指指了指面前这位白斩鸡铁骑卫:“李所当然的那个李。”
老道士经过起初的吃惊后,他收起目瞪口呆的嘴巴,朝晋安郑重点点头,这李护卫的门路到底有多广,居然连都尉将军的亲卫军都能混进去!
都尉那是谁?
那可是掌管着一个州府的兵符,能调动一个州府的正规军和乡勇,府尹大人是文官,负责内政,在武官面前要被压得死死的。
这李护卫要是没点特殊身份背景,老道士这回是说什么都打死不信了。
看到老道士点头,晋安转头重新看向面前的“老石头”。
眉头皱起。
此时,连铁骑卫那些神经大条的糙汉子,都看出了点苗头:“晋安道长、陈道长,二位道长跟老石头认识?是熟人?”
晋安皱起眉头:“诸位,我和老道士需要处理一些事,暂时离开下…铁骑卫的各位弟兄,我们暂时借你们的老战友‘石头兄弟’一用,很快就会还给各位。”
晋安根本不等铁骑卫的人答应或反驳,已经跟老道士一人一边架起人,快速闪入旁边的另一条墓道里。
很快。
墓道里响起像杀猪声一样的嗷嗷惨叫声,惨绝人寰,杀猪声马上戛然而止。
约摸一炷香后。
等三人重新回来时,一身赤条条的铁骑卫“老石头”,期期艾艾跟在晋安和老道士身后归来,他捂着脸,活像个刚受气的小媳妇,没脸见人,老老实实低头看路,可老实了。
等老战友走近,铁骑卫的人吓一跳,好家伙,这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头脑袋,还是他们认识的老战友吗?
“晋安道长,我痛。”
“浑身哪都痛。”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乌青青了……”
老石头,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薛府内院护卫许统领,何夫李护卫,捂着被晋安一顿胖揍的猪头脸,亦步亦趋,像个小媳妇一样老老实实跟在晋安身后。
晋安被恶寒得起鸡皮疙瘩,他敢肯定,这李护卫就是故意恶心,埋汰他得,他实在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跟娘们一样娘们唧唧的。
他情愿跟十只猴子厮杀。
也不想遭受这种心灵攻击,精神软摧残。
老道士则早幸灾乐祸,看着晋安和李护卫一路斗嘴。
“一个大老爷们好好说话,别娘们唧唧说话,知道李所当然的反义词是啥不?”晋安后背恶寒的转身看向跟在他身后的。
“是什么?”李护卫果然好奇问道。
晋安淡淡四个字:“岂有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