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赵初焰归府,独自去往书房见秦正。而唐毛毛和其他衙役则前往捕快房,点名并且向当值捕头汇报今日当差情形。至于杨欣婷,入府后她便回房。
房中光线昏暗,杨欣婷不掌灯不点烛,倚门窗而站,静听外面动静声音,等一人归来。
只等片刻,外面有动静,是那人归来。
杨欣婷开门,那人恰行至她房间门前处,见她身出,停步与她对视,其容憔悴,其神疲累,可是眼神温和善意,看她时候,盈盈带笑。只是,这一笑无关男女情愫。
“杨姑娘!”他唤她,他是心思赤诚的烈烈男儿,儒雅有礼,即便一身疲惫也能温柔待人且半点不敷衍。
“展,展大哥!”她犹豫一下,还是唤他一声展大哥。
展昭奔波忙碌两日,为公为私,一身疲惫,本欲回房休息,不想半路碰到这杨欣婷。
“展大哥这是打哪回来?”杨欣婷问展昭,明知故问。
展昭眉眼一动,略略沉顿。此时,他不懂这杨欣婷心思,不过也不需要懂。白日里,他悄声藏匿跟随赵初焰前去毛桐坡,此事杨欣婷知。杨欣婷数次转身寻人,机警如他又怎么会不察杨欣婷的举动呢?他自是知道杨欣婷在寻他,可是为何此时她又故作不知?
“我外出有事处理。”展昭答道,既然杨欣婷故作不知,他也不明提此事;如此这样,倒不是说两人各怀心机,而是有时候男女相处本就是一场心机对弈。
“私事还是公事?”杨欣婷问展昭。
“自是私事。妹子为何问我这些?”展昭换了神色,轻笑问杨欣婷。
杨欣婷看展昭,这展昭侠肝义胆,至情至性,也是有心计,而且绝不乖顺。
“展大哥觉得我和那沈萱姿姑娘相比如何?”杨欣婷问展昭。
“你是你,她是她,何苦做比较。”展昭道。
“那沈姑娘也是绝色,也是冠绝西域的奇女子,怎么就什么都不取不要,不索名分,这么多年只甘做大哥你的红颜知己。”杨欣婷说道,她从未这样语快过。
她如此疾言反叫展昭苦恼。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和她照实说道:“你误会了。”
“怎么误会了?大哥和沈姑娘于青山那样朝夕相处,难道对她就没有半点儿女之情吗?”杨欣婷问展昭,越说越上火。她清楚展昭心意,拿自己比做沈萱姿,自知自己和沈萱姿恐怕一样,可又不甘心,还想争一争。
“妹子你究竟想说什么?”展昭问萱姿。
“没什么,我只是好生佩服那沈姑娘,也,也怜惜她,觉得她没出息。”杨欣婷道,不再给展昭开口机会,退后一步,伸双手,重重关门。
看她如此,展昭摇摇头,也未多留,起身便回房。他本是聪明人,经事多,能辨查人心,也懂女人,可是对女人他有时候也半点不懂。
展昭回房,简单洗浴后便更衣休息。而赵初焰正在书房面对秦正和苏墨。
秦正苏墨两人刚刚吃过元宵,和往常一样,一个坐主位,一个坐侧位。
秦正看着赵初焰,赵初焰直站,微微低头,双眼左看右看,明显一副找人的模样。
“不要左顾右看了,书房就我和苏先生两个人。”秦正和赵初焰说道。
赵初焰抬头,问:“大人,展大人呢?怎么不见展大人?是有公事又去了总兵府了吗?”
“没有,他身体刚愈,又连日操劳,在自己房中休息呢。”秦正道。
傍晚时候,赵初焰归府,独自去往书房见秦正。而唐毛毛和其他衙役则前往捕快房,点名并且向当值捕头汇报今日当差情形。至于杨欣婷,入府后她便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