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三年三月,王管事你纵容手下打死佃户,强占佃户妻女,佃户妻女不堪欺辱,投河自尽,你可记得?”
“同年五月,你又看上另一佃户的女儿,你想以同样方法打死佃户,可令你没想到的是那佃户本就身强力壮,又有一身武艺防身,你没占到半点便宜。于是,你又生一计,和当地官府勾结,陷害佃户偷盗,使其入狱,当天你就把佃户的女儿抢过来了,玩够了后,就把人家买到了烟花之地“醉月楼”你可记得?”
“同年九月,因年成极为不佳,春雨稀少,土地干裂,播种艰难。入秋之后,又是阴雨连绵,谷穗都发霉了,本就收成不佳,你还私自加租,中饱私囊,凛冬大雪,佃户无余粮下锅,饿死不少人,你可记得?”
“龙渊四年二月,你因赌博欠下赌坊一大笔银子,为了还赌债,在外放高利贷,你可记得?”
王伟身子一颤,强装镇定,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大人,奴才冤枉啊!这只是五姑娘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姑娘这是想陷害奴才!”
慕岚风冷哼一声,怒极反笑,道:“我既然能说出来,就有凭有据,有证人!我说的只是你干的坏事的冰山一角,其他的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五姑娘既然说有证据,拿出来呀,说谁不会呀!”王伟死鸭子嘴硬,还想赌一把。
“哼哼,王管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慕岚风说着,示意红音将证据呈给慕逊。
慕逊被吓得心惊胆战,若是这奴才真干了这么多坏事,光凭慕岚风说的这几件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好在外人都不知道天元庄是他名下的产业。
他可是一朝宰相,若是被人知道他手下的奴才干了这么多坏事,他非名声扫地不可!
慕逊翻阅着红音呈上来账簿,其他佃户的证词,还有放高利贷的欠据,越看越胆寒,他一把账簿拍在桌上,雷霆大怒道:“大胆奴才,你可还有话说?”
王伟顿时,面如死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哭丧着脸道:“大人饶命,奴才不是有意陷害五姑娘!”
“五年前,五姑娘确实病得不轻,已经到了气若游丝地步,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未必能救过来,是奴才在夜里亲手埋的,只是第二日去看时,五姑娘的尸身就不见了,当时想着定是野兽叼走吃了!就没再寻找!”
“你为何隐瞒不报?”
“父亲,你该不会是在说笑吧!他干了那么多坏事都不怕,更何况是死了个没人在意的庶女,而且还是病死的!”慕岚风冷眼讥讽道。
慕逊被怼的沉默无语,慕岚风说的没错,如此恶人,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小庶女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