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已是易风几人来到林家的第二个早晨。昨晚碰头会让这个早上有些忙碌。
昨晚,林竺觉跟林莎吃过团圆饭,接了一个电话后一家四口带着一帮保镖离去。
一天的情绪起伏、惊喜交加让林莎颇感疲惫,很快便洗洗睡了,而叶天语则抽空进了对面易风房间,常飞和赵盾已候着了。
“说吧!”常飞等天语坐下,看一眼正盘着腿在床上擦枪的易飞。
“今晚的鱼做的不错,糖醋的。”易风一边往枪柄上哈气,一边漫不经心。
“谁让你说这个,你今天问了那么多话,发现点啥?”赵盾习惯了易风做派,就爱捧哏。
“发现啥,发现我可能更年期真提前了!”
“睡觉去。”常飞说着要起身,感觉又在扯淡,赵盾伸手一把拉住他。
好吧!专业捧哏!
“你是说在自由岛那一晚上的事?”天语接口道,女生是细致而敏感的。
常飞回到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稳一块毛巾落在腿上,“顺便把枪擦了!”易风嘴里念叨,边举起自己擦好的枪瞄了瞄,塞在枕头底下。
“昨天晚上,我做了跟自由岛上一样的梦,离这里较远处有不少小火星,数量真心不少。”
易风说完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伙伴。
“这里不会成为第二个自由岛吧!”赵盾忍不住以手抚额,这里可是世界中心。
“难说。”常飞掏出自己的枪,抽出弹匣,扫一眼子弹。
“这次我们准备什么?”天语想起岛上那些一身尸臭,围着一群食腐蝇的绿皮行尸变异体,就倒胃口。
“攒钱、攒枪、攒子弹!”当年贩卖过酒水的易风,一幅奸商嘴脸。四个人从自由岛撤出来时可没带多少钱,加上易风聚众赌博来的钱也依然杯水车薪。
见易风边说边打量林家别墅里的物件,三个人很快灰溜溜散了。
古籍说的好“李下不摘帽,瓜田不脱靴。”在这一点上,三个人要跟易风划清界限,墙上的名画易风已看了几遍了。
这新的一天,按原日程是林芝觉要送女儿去纽尧克州立大学熟悉一下。而且赶上假期,提前熟悉环境,遇到未知危险才能更好自救。
利用环境也是自救要素之一。
几个小时后,两辆豪华轿车进了纽尧克州立大学停车场,林莎一行人到达这里。
一头金发,丝袜短裙、青春时尚的是林莎,而叶天语是一袭长裤,上面一件浅色的反边波纹领收腰衬衫。
两个人身材一样高挑,在停车场里就不少人纷纷侧目。
郑东前面带路,她们身后是习惯穿运动装的常飞和赵盾,易风缀在最后。
绕过左手怀抱圣典,右手高举问天,正从手掌心向上喷射出圆形水幕的圣女雕塑喷泉,便进入了位于大学城中央的纽尧克州立大学。
高高的圆尖塔楼,欧式城堡风格的建筑鳞次栉比,树木,草坪,被林间小路分割成不同区域。
不同肤色,来自全球风格各异的青年人不时从身边走过,三三两两,大都笑逐颜开,只不过口罩遮掩了大部分笑容,使人看不清相貌。但时不时冒出的美腿少女,更让热血小伙子们兴致盎然,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平增几分遐想。
叶天语和林莎到来让热情小火苗更旺了些,一行人接过免费派发的口罩,远处塔楼上正伸出一个长长的单筒望远镜。
在这里就读的不都是富人,伴在郑东身旁叫萨拉的棕发女孩就是一个例证。
自萨拉姐姐毕业后,精通东华语的萨拉就顶姐姐的空缺,成了大学城网上导游组织一员。
昨晚,萨拉刚送走一位替自己孩子选学校的东华阔太,就接到郑东电话,一番交谈后便达成了今日一日游费用,100美元。
“这就是学校办公楼,如果是新入学的话必须去4楼411室进行档案登记。”
萨拉以职业导游的微笑,对眼前高出一头的两个女孩子介绍,目光还会瞟一眼常飞,好看·····
不屑于戴口罩的常飞,其杀伤力无可豁免的,尤其有另外两个口罩男孩陪衬。
尽管纽尧克州立大学面积不小,但一天时间也能弄清楚哪座楼洗手间在什么位置,而且有代步电车。
日头未下山,萨拉就接过酬劳,高高兴兴回家了。
“为什么我感觉后面那家伙背影很眼熟呢?”
当易风最后一个钻进第二辆轿车,众人离开后,一栋学生公寓九层的某个窗户里又伸出那只单筒望远镜。
“哪个?哪个?给我看看!”旁边一个猥琐尖细声音急道,随之镜筒抖了几抖。
“别抢,人走了。”上一个声音道。
“长发、短发?,白皮肤、黄皮肤?”抢过望远镜的家伙仍不死心。
“那个是男的!是谁呢?”说话人似在努力回忆。
“咦,你难道对男的·····我的天啊,明天我搬宿舍······。”
“妈的,滚”一阵拳打脚踢声里,是一句东华国骂。
…………………..….
“卜”一声,汤尼擦了擦自己一双油手,把纸团嗖一声投进了2米开外垃圾桶里。
自从阿富亚战场上受了伤之后,汤尼就回到了美利亚,费尽艰辛终于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成了纽尧克州立大学校警。
尽管才半年,日复一日的重复已没什么新鲜感,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还可以随时握着枪。尤其两个星期之前,那个吸毒而神志不清的黑人小子举着AKa自动步枪冲进校园扫射的时候,是他一枪把那小子给崩了,换来的是抠门的格雷校长下个月给加薪的承诺。
“可以放开量吃俄尔良鸡翅了。”汤尼扫了一眼监视屏,幸福地想,自从阿富亚战场回来,昔日趴在沙砾堆里最怀念的东西竟成了自己如今最爱。
听说,这也是病····谁在乎呢!
校警汤尼不知道,就在他头顶上方,间隔三层楼板的档案室里,一个身影在一台电脑微弱光芒里忙碌着,很快关掉电脑,从窗户里一跃而下,一条透明细线挂在窗沿上,等身影一落地,手一抖细线被收了回来。
而警务室窗户正对着的一棵大树上,另一个身影也像三皮猫一般从枝叶间溜下来隐在树后,两人汇合一处消失不见。
留在林家别墅的叶天语和赵盾知道,纽尧克州立大学的学籍档案里新增了他们的记录。
……………
同一时刻,自由岛上李树一教授拨通了朱全医生的电话
“老哥,乌兰怎么样了?”
“弹片取出来了,但神经系统受损较重,死不了,至今未醒。”朱教授语气低沉。
“那,易风几个呢?”李教授沉默片刻又道。
“根据情报,在美利亚,乌老大坚持让他们自己闯一闯。”
“老大还是那样儿!”李树一不出所料,又一丝无奈。
“易风几个有我们人看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反倒是乌兰,唉……….,昨天,乌老大带着蓉蓉来看妈妈,我才发现,乌老大头发全白了……..唉……..”电话这一端,一声慨叹。
“唉…………”电话另一端,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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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森周刊(AC227年12月28日)
昨天晚上,妮可.澳米加的尸体被行人发现。地点是欧玛亚公墓山下5公里处的外环路。关于这名被害者的情况,从警方公布的报告上来看,妮可尸体的部分器官被吃掉,从牙印上来判断属于人类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