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外面所有人都当真了,你俩就是天生的演员,这白上衣就是为这一天准备的啊!将来等天语出名了,丧尸平定了,带一带你俩,就今天这演技,你俩肯定是未来之星啊,大家说对不对!”
“是啊,枪一响我从后面追上来,先吓一跳。就听易风喊有人要偷他的枪,被打死了,我见俩人脸朝下,我愣是没看出来,等你俩从床单里窜出来我才看明白。”王崇感慨道。
“我当时真以为易风杀人了,后来侯东不见了,我跟冬瓜抬到半路,一低头这家伙乐滋滋在床单里笑,又累又气的我差点把他扔地上。”老赖一边说话还一边揉手腕。
“我看着易风扎的小华手指头,又快又准,噌一下血就冒出来,小华疼的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可不是演的,他为啥要赶紧捂住胸口,是拿白T恤压住针孔,不然堵不住啊!”04小队队长司徒平打趣道。
“队长,你站哪一边的?”宁方华愤愤道。
“流那么多血,该补补,易风该给补补啊!要不给个罐头?”王崇建议道。
“可以,群众演员还管顿盒饭呢,应该的。”司徒平接口道,这场景宁方华竟有些无言以对。
“我呢?我呢?”侯东开始嚷嚷。
“中午多给你两块红烧肉,赶紧把床单给你何阿姨拿过去,还要重新洗。”王崇一瞪眼,侯东和冬瓜把两条床单捡起来,去找洗衣服的大盆去了。
死个屁的人,合着是易风跟侯东几个演了一出苦肉计,活该外面乱喊乱叫的一群人整天喝稀的,一点都不动脑子。
楚汉心中暗自悱恻,自然也就压根儿不提杀人这个茬了。
“楚连长,你怎么来了,没出任务?”易风看到楚汉,立刻打招呼。
“今天休整,李锐说有人闹事儿,我带人过来看看。”楚汉对易风答道,然后扭头看到了叶天语,“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谢。”天语礼貌答道。
“可以申请住到军营,或者搬到家属区去,那边人少,也懂规矩。”楚汉建议道。
“家属区?易风他们能去吗?”叶天语问。
“应该不行,他们是军人。”楚汉看看天语,又看看易风三个。
“我也是军人,我们想先商量下看看,谢谢。”叶天语露出甜甜的笑容。
楚汉点头示意,“你们既然已经把事情解决了,我就回去了,外出还是要小心些。”
楚汉说完,转身带着几个战士径自离开了,沿途不时与搜救队的人点头示意,然后门口吉普车打火启动声、轮胎抓地声,慢慢离开了。
但很快,楚汉的声音从车载扩音器里传出来:“今后都老实点,谁再敢抢夺军械,死了白死。”
保税区门口大草坪上聚拢的人群顿时傻眼了。
“弄了半天,这是个‘糊涂官’啊!”有人发牢骚。
“闭嘴吧,他本来就是带兵的好吧?你以为他是警察破案,还是法官断案啊?”有人表示理解。
“军械,听清楚没?脸上长斑的也是军人,他们一伙儿的。”有煽风点火的。
“不对啊,长斑的没穿军装啊,包括小叶子,都没穿军装啊!”有人质疑。
“有军装,今天没穿。片子里有,还说都是军校学生,没毕业就参军入伍的。”有人听的仔细,记的也牢。
“难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毕业就拿枪,一不小心就草菅人命啊…..这世道没办法啊…..”有年纪大的一番感慨。
“新闻说小叶子才17岁,不会都还没成年的吧,这都是未成年人?”有人恍然大悟状。
“完了,就算冤枉了也是白死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再说人都死了,谁说得清那枪究竟是偷还是没偷,死无对证啦?”有人做无可奈何状。
“要想死的快,吃瓜站前排,遇到麻子脸,死的真奇怪。”人群里还藏个“诗人”。
“死的真奇怪?啥意思?”众人不解。
“偷枪啊,保税区里偷了枪又不敢开枪、不敢用。偷到手是个死,没偷到也是个死,那为啥偷枪?你说死的奇不奇怪?”
“你这太拗口了,听不懂,总之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麻子脸。’”众人纷纷点头。
易风浑然不觉,昔日一语成谬,黑红也是红,他自己红了。
吃过早饭,搜救队的其他人员从库区出出入入,逐渐恢复了日常的节奏。
只要叶天语没事儿别出库区,门口有岗哨控制闲杂人等进入,库区里的年轻人有事儿没事儿来凑热闹都在可控范围内,毕竟易风是一个随性的人,随性的意思是看谁言谈举止过分了、不顺眼就教对方几招搏击技巧,美其名曰“训练”,以练、代训。
上午,按照四人原本的计划,是准备去家属区勘查一番,再加上早上闹这么一出,军营驻地也是要去看一下,继续住在保税区显然已经不太方便了。
于是四人全部换上军装,手枪佩带在显眼的地方,易风和赵盾走在最前,常飞和天语跟在后面,两人一排结伴离开库区,天语在靠近保税区围墙的外侧。
一路上虽然陆续有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些靠近了一些,但“追星”这种热闹事儿一般是吃饱了才有精神气力和闲情逸致,一群上午处于半饥饿状态的人,又有易风的煞气犹存,面对四个穿军装的,自然也就老实多了。
等众人从窃窃私语到大声讨论,再到有人开始躲在人群里喊“小叶子”时,四个人已经到了保税区门岗,跟李锐等值守人员互相敬礼了。
易风是来接电话的,他准备联系周涛请示一下,顺便报个备,以免想去的地方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