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目光锐利的盯着金繁,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公子绝对不会和无锋有联系!更不可能去营救什么无锋刺客!这绝对是污蔑!”
月长老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月宫的人怎么可能和无锋有联系,还去救无锋杀手?
等等!
无锋刺客!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在心头划过,月长老恍然间想起了什么,面色不由一怔。
花长老并未看到月长老的脸上的异色,而是转向宫子羽,试图缓和气氛道:“是啊,执刃大人,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后山三宫的人,自出生起便深居后山,除了三宫长老以外,其他人几乎不会踏出后山一步,怎么可能会接触到无锋呢?”
雪长老也附和道:“花长老言之有理!无锋阴险狡诈,知道我们宫氏一族向来一致对外,这极有可能是无锋想出来的离间之计啊?
宫子羽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三位长老稍安勿躁,我也不相信月公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为了查出真相,还月公子一个清白,在众位来时,我已经派人前往后山彻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听到宫子羽提及派人搜查后山,三位长老脸色同时微变:“执刃大人让前山的人去搜查后山重地,这似乎不太妥当吧?不如让月长老返回后山彻查此事?”
宫子羽耐心解释:“三位长老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前去的人,不可打扰到月宫的正常运行,更不会去打扰雪宫和花宫。他们只是去月公子处求证,确认云为衫和上官浅是否在月宫,如果人不在,他们就会立即返回。”
话已至此,宫子羽的姿态可谓是放的很低了,花长老和雪长老还欲在分辩几句,可是见月长老现在沉默不语,便也不再多说。
而在月宫深处,一处隐秘的洞穴之中,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偶尔会发出一声轻微的灯花爆裂声。
云为衫与上官浅二人双眼紧闭,并排躺在一张床上。
只见她们面色潮红,眉心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似乎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无锋首领为了控制手下的刺客,会给他们服下一种由附骨之蝇的虫卵,制作出来的毒药,服下之后,附骨之蝇会在宿主体内寄生,平时没有任何影响,但每过十五日就需要服下解药,否则服用者就会遭到莫大的痛苦,故而这个药也叫半月之蝇。
云为衫和上官浅进入宫门之前都服用过半月之蝇,需要每半个月拿宫门内的情报,去和旧尘山谷中埋伏的无锋换取解药。
而今天正是半月之期!
原本两人计划让云为衫主动暴露,吸引宫子羽的注意力,而上官浅则趁机拿宫鸿羽和宫唤羽的死讯换解药。
谁知道宫子羽不按套路出牌,再察觉到云为衫的异常之后,根本没听她的解释,直接将人送进了地牢,甚至连上官浅也没逃过。
以至于两人现在不光要忍受体内深入骨髓的剧痛,以及虫卵孵化灼烧五脏六腑的痛苦,还要忍受身体上连续两日审讯留下的伤痛。
从来都以柔弱姿态示人的上官浅,现在是真的柔弱了,她忍受着身上不断上涌的痛苦,有气无力地说道;“云为衫,你那天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宫子羽会突然把你我打进地牢?”
云为衫此时体内也是疼痛难耐,豆大的汗水额头滑落,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听见上官浅的话不,她没有出声。
其实她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她之前见到宫子羽的时候,那人是那么单纯好骗,自己之前引起他注意的行动也都成功了,为什么偏偏这次就失败了。
现在云为衫有些后悔,她的行动应该更谨慎一点的,明明来之前寒鸦肆提醒她,宫门的人都不简单,可是她还是被宫子羽开始的‘单纯’模样骗过去了。
可是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她和上官浅已经暴露,两人的任务已经无声的宣告失败,哪怕是现在被月公子救出地牢,可是她们身上没有半月之蝇的解药,等着她们的还是死路一条。
云为衫苦笑不已,意识再次被身上的疼痛夺走。
月长老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目光锐利的盯着金繁,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月公子绝对不会和无锋有联系!更不可能去营救什么无锋刺客!这绝对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