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空隙,慕容子赋渐渐握稳慕容集团实权,更以忙碌为由,偷偷与杨姝萌在外安了家。郑柔怀我那头几个月,受尽折磨,而慕容子赋漠不关心,哪怕我出生,他都没第一时间来探望。”
“其实,慕容子赋出轨杨姝萌的事,郑柔很早之前便已察觉,她也曾闹过,结果都是无疾而终。小叔叔多次劝说离婚,她却置若罔闻,仿佛只要窗户纸不捅破,她就可以骗自己到老。”
“我两岁那年,外婆和郑畦相继病重,郑长闰又出幺蛾子,在慕容舟的建议下,郑柔带着我回到禹海,侍奉双亲的同时,远程兼顾慕容集团大小事物。两年时间,慕容子赋只来看过我们三次,一次是外婆丧事,一次是郑柔生辰,一次是郑畦丧事。”
“真正重回锦州,早已物是人非。一无所有的郑柔,消沉半年,卧病半年,直至杨姝萌亲自登门挑衅,慕容子赋提出离婚,她才真正醒悟,也是从那时起,她彻底变了一个人。”
郑柔的改变,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唐锦心永远忘不了五岁生日时,郑柔对她说的话。
后者说:念一啊,人心最易变,谁都不可靠,所以,你要开始学会自己做自己的天了。
“慕容爷爷呢?他最在乎脸面,岂会容忍一个与他人私生孩子的女人,来插足你父母的婚姻?”
夏浅煜自认为慕容舟不会傻到纵容慕容子赋这般胡来吧。
闻言,唐锦心笑了,她掀开夏浅煜的手,一双泛着泪光的明眸凝着昏暗的天花板,“起初,他还算有点良心。后来,知晓杨姝萌怀孕,怀了他亲孙子时,他恨不得郑柔立刻卷铺盖走人。”
这......
夏浅煜眉头微皱,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自古以来,世家继承人大多属意男孩,故,纷争自是不断。
他打小处于这个圈子,对诸如此类的事早已见惯不惯。
但一想到唐锦心也曾经受折磨,心里难免会替她难过,亦恨自己觉察太晚,没能更好地疼惜她。
“杨姝萌的孩子没出生吧?”
唐锦心摇摇头,语气平静,“没有!覃安舅舅在商场遇见杨姝萌时,明目张胆报仇,将她推下楼梯,导致她大出血流了孩子。覃安舅舅被捕入狱时说了,杨姝萌敢再怀,他就敢再杀。”
“覃安?舅舅?你咋那么多舅舅?”夏浅煜问道。
掰了掰手指,唐锦心笑着道:“我有八个舅舅,郑长闰、乔飞舅舅、覃安舅舅都已故去,现在还有五个,小叔叔和槟榔舅舅你知道的,周黔舅舅在国外发展,黄俊舅舅在禹海做玉石和海上基建生意,戚羽舅舅做大官。”
除郑长闰外,其余七个都是郑柔认下的干弟弟。
郑柔与他们的故事,唐锦心知之甚少,但她深知他们每一个都将郑柔认作至亲,拿她当亲闺女照拂。
路烨曾给她一张银行卡,说是零花钱,她拿去银行查过,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七笔汇款,乔飞虽故,其子却坚持做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