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岸翘着二郎腿静默打量他们,唇边的笑意不明。
慕容念一瞧着夏浅煜不理会自己,料想他定是生气了,故而识趣地闭嘴,等待着看好戏开场。
剩下两个男人,一个是罗屿,一个是许意哲,两人面面相觑,皆摆出坐等吃瓜相。
三个死对头齐上阵,鸿门宴无疑。
夏浅煜暗暗咬紧牙关,起身拿过白酒倒了三盅,“迟到了一分钟,自罚三杯,望季总海涵。”
言罢,他将酒一滴不剩地喝尽,而后又倒三盅,“家弟做事鲁莽,给贵司添麻烦了,我替他,先赔个不是。”
紧接着,又是三杯酒下肚。
烫着一头孔雀蓝小卷的罗屿,率先鼓掌道:“夏总喝酒跟喝白水似的,厉害,想必不过瘾吧,来。”
说着,他冲门边候着的服务员勾勾手,“去,换大点的酒杯来,哦,对,顺便上菜吧,别饿着我慕容妹妹。”
慕容念一弯了弯眉眼,笑而不语。
很快,丰盛佳肴摆满桌,但正中间是十几瓶开盖的陈年高粱白酒,辛烈感和度数昭然。
桌上一两一杯的青瓷酒杯换成了半斤装的水晶杯,摆明是要人命。
“浅煜,洛深,咱们难得心平气和地坐一块儿吃饭,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季予岸面上笑容温和,眼底却透着化不开的恨。
他举杯示意,夏浅煜自当作陪,不过他耍炸,只浅浅地抿了一口。
一整杯酒下肚,喉头和心口的灼烧感让夏浅煜差点没缓过劲来。
夏洛深搁在裤腿上的双手蜷缩成拳,克制住心中愤怒,“季总,我和夏,和我二哥是真心来赔礼道歉的,诚意相信你也看到了,违约金明日早晨会一分不少的打到公司账户,希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季予岸单手搭在桌上,手指虚一下实一下地敲击着,“照映晚规矩,你早该被雪藏,我再三为你破例已是给足了夏家脸面。如今,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还想单飞赚红利,呵呵,是把我当善财童子,还是以为我季家好欺负?”
“哪敢啊!阴阳怪气真没劲,想要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了。”夏洛深语气虽不爽,却也不敢过分蛮横。
“我说了,这事能不能就此揭过,全看夏总的态度。”
“我二哥态度还不够好?”
“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