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又是一阵闹腾,东厂的余孽所剩无几,却还是有人不死心,毕竟只要有栾胜在,那些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若是栾胜死了,那些废了身子的人,就真的只能苟延残喘。
沈丘从始至终没有踏出过帐子半步,阿灼和青阳就在帐子外头守着,任凭外头动静再大,亦是沉稳如山。
雷雨交加,狂风大作。
翌日晨起,雨停风歇。
军士和江湖人收拾了黑衣人的尸体,都是栾胜残留在外的死卫,有些废了身子,有些没了舌头,总归没一个是完整的。
等着天族长老回来的时候,沈丘正站在铁笼子前面,伸伸懒腰,做了个舒展筋骨的动作。
「侯爷?」天族长老行礼。
沈丘转身,「可以启程了?」
「尸体都已经处理好了,可以拔营离开,继续往前走了!」天族长老睨了一眼铁笼里的栾胜,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今日的栾胜似乎有点不太对。
哪儿不太对?
好像情绪不太对。
之前,一直如同蛰伏的困兽。
可现在呢?
怎么瞧着,有几分挫败的颓废感?
难道是齐侯爷跟他说了什么?
又或者,这厮又在装模作样?
「怎么了?」沈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