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栾胜行礼。
皇帝伸手拂过自己的伤口,「这一次,似乎真的不同了,栾胜……其他事都是小事,朕一点都不担心,但这件事你得先处置,伤口是在愈合,可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快速而干脆呢?」
「皇上恕罪!」栾胜自个也答不上来。
药方没有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有事早就出事了,何至于等到今日。而地宫里一直有人盯着,更不可能有任何的纰漏。
「你太让朕失望了。」皇帝有气无力,如果不是真的身子虚弱,此刻他定不会饶了栾胜。
留着栾胜,就是留着自己的命。
「奴才已经尽力去找错漏之处,太子殿下亦是忧心如此,才会去靖王府,才会遭逢此劫。」栾胜躬身行礼,「奴才觉得,这件事兴许真的和靖王府有关,毕竟这靖王妃乃是南疆的公主,南疆多巫蛊之术,不得不防。」
皇帝没吭声。
见状,栾胜便晓得,皇帝这是动了心思,默认了他的说法。
「待奴才查清楚了靖王府的事情,兴许就会有眉目了。」栾胜垂眉顺目。
皇帝低低的冷笑两声,「若是靖王府也没结果,尔当如何?栾胜,朕知道你背着朕做了多少事,可朕信任你,由着你将东厂扩势,你莫要再让朕失望!」
「皇上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奴才便是您最后的药引。」栾胜毕恭毕敬的行礼,音色斩钉截铁。
至此,皇帝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靖王府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置。」皇帝仿佛累极了,「你自己看着办,朕只要结果。」
栾胜行礼,「奴才领旨!」
自寝殿内退出,栾胜低哼两声,目色沉冷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