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张了张嘴,愣是吐不出一句话来。
“都是儿子,看看人家顾震生的,再看看你自己……”皇帝面色苍白的扶额,“这么烫手的山芋,你也敢往宫里带,李璟啊李璟,你可真能耐!”
关键,还是从锦衣卫的手里,把人抢过来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帝这话,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要知道,如果人落在沈东湛的手里,那这里面的变数可就不一定了。
栾胜是担心沈东湛把人送走,皇帝却巴不得人死在沈东湛手里。
如此一来,就可以成功的将南都的怒火,引向华云洲,由齐侯府与顾家对峙,到时候鹬蚌相争,两败俱伤。
皇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这两大隐患消弭于无形,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便是如斯道理。
只可惜,一切都毁在了李璟的手里……
“父皇恕罪,儿臣原以为,只要抓住了顾西辞,就能要挟南都,便可以、可以解决父皇的燃眉之忧,谁知竟是、竟是弄巧成拙……”李璟满脸的懊悔,“儿臣知错了。”
皇帝重重的喘着气,“你是想解决朕的燃眉之忧吗?李璟啊李璟,你是想邀功,真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小算计?”
李璟哭得哀哀戚戚的,终是一声不敢坑。
这抽抽搭搭的声音,吵得皇帝心烦意乱,愈是恼怒,“顾西辞呢?”
“被囚在了儿臣的东宫,派了重兵防守,他绝对跑不出去。”李璟低低的说。
皇帝一听重兵防守,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是生怕人不知道,顾西辞被朝廷的人抓了?被你给抓了?生怕南都的人不知道,这是朕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