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珝轻咳了一声,“就不能是别人?我这一无长物,二无权势,用脚趾头想,都不该想到我身上,不是吗?”
“很不巧,此前曾经派人打探过你的消息,发现有一帮江湖人在刻意帮你隐瞒行踪。”沈东湛悠哉悠哉的瞧着他,“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动用锦衣卫的力量,竟也没法子找到你,那你得有多大的能耐?”
李珝转头看了云朵一眼,“我这……纯粹是为了自保。”
这点,沈东湛相信。
自古无情帝王家,李珝不图皇位,也不想争夺天下,所以他才会远离殷都城,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可一日是皇子,终身是皇子,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
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这般无权无势之人,来日被新帝追杀,那便是真的任人鱼肉,必死无疑。
“身在江湖,便以江湖之力而自保?”沈东湛问。
李珝望他,“我有别的选择吗?”
“多久了?”沈东湛问。
李珝叹口气,“离开殷都之后,就开始筹谋此事,走南闯北,结交天下江湖好友。后来,宫内外一直传着,父皇病重之事,我日夜悬心,总觉得一旦新帝登基,不管是雍王、睿王还是太子,只怕都不会放过我!”
“都不是大肚能容之辈!”沈东湛知道这些人的脾性,所以对李珝之事,分外理解。
李珝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干脆就聚集了一帮人,着重培养,白日里各行各业,一有诏令便可成兵。”
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只要平素不成群结队的出现,朝廷的人就不会特别关注,以至于锦衣卫和东厂都没有留心过他们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打算瞒多久?”沈东湛问。
李珝想了想,“若是不得不留在殷都,早晚得告诉你;但若是能带云朵离开殷都,我只字不提,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