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剥着桌案上的嫩花生,笑盈盈的瞧着他们,“还没有定下来,就不算数,何况那姑娘答不答应,还不知道呢!叶兄弟都不着急,你这般瞎起劲作甚?”
“叶家老祖宗,盯着寄北兄那么多年,到底还是要下手了。”李珝笑了笑。
伙计进来奉茶,将瓜子点心放下,便快速退了出去。
植吾和叶寄北的奴才,在外头候着,自然不会让闲杂人等靠近。
“言归正传。”叶寄北瞧着外头,“这街上可愈发热闹了。”
李珝正了正颜色,“雍王府已经被查封,一干人等悉数被抓,曾经风光无限,顷刻间成了断壁残垣。连王妃的母家都没有逃脱厄运,听说东厂已经把御使大夫家都搜了个遍,搜出了一些证据!”
所谓的谋反证据,到底是否实属,恐怕只有让栾胜心里清楚。
皇帝要谁死,谁就得死,这是毋庸置疑的道理。
“雍王府没了就没了,宫里还两位呢!”叶寄北瞧着沈东湛,“你应该很清楚,要发生何事了吧?嗯?”
沈东湛端着杯盏,惬意饮茶,“惠国公的事情,刑部也知道了?”
“我爹下朝之后与我说,惠国公的折子,今儿早朝的时候已经递上去了。”叶寄北仔细的剥着嫩花生,冷不丁瞧见云朵将剥好的花生仁,往李珝嘴里送,顿时觉得手里的花生不香了。
随手一丢,嫩花生在桌案上咕噜噜的滚了两圈。
“惠国公是睿王的亲外祖,是柔妃娘娘的父亲,想来是冲着睿王来的。”李珝与云朵解释。
云朵这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睿王被禁足,若没有法子解救,这皇子之中,便仅剩下太子一人独大。”沈东湛幽幽启唇,“也就是说,太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成了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