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转头看她,“到了皇上跟前,也是死无对证。”
“义父,庆安已死,此事怕是查不出什么来了!”苏幕瞧一眼涟漪不断的河面,“到底是谁在靖王府做了手脚?庆安是奉睿王之名,还是……他是否真的对靖王夫妇下手,已查无实据。”
睿王图谋不轨,违抗圣意之罪,是坐实?还是撇清?
全看栾胜,怎么个说法。
“好了!”栾胜嫌弃的瞥一眼地上的尸体,“先把尸体抬回去,至于其他,等杂家面圣之后再说。”
苏幕躬身,目送栾胜领着人离去。
“爷?”年修方才是真的捏了把冷汗。
苏幕抬手,示意他先别开口。
栾胜都走了,殷都府的人自然快速撤回,看热闹的百姓亦当下散去。
“爷?”年修这才开口,“您说,督主为何连查都不查,就进宫面圣去了?”
苏幕缓步走在河岸边,瞧着风吹杨柳岸,柳枝婆娑的样子,目色悠远,“东宫需要这一场契机,来彻底铲除睿王府。当然,也有人翘首以待,等着东宫和睿王府斗个你死我活!”
“您是说,雍王府?”年修骇然。
靖王是不可能了,昨晚差点着了道,要不是沈指挥使赶来得及时,只怕今儿被囚宫中的,就该是靖王。
“从始至终,摘得一干二净。”苏幕敛眸,“我是不相信,他们半点心思都没有。还有,沈东湛与周南提及的,宫中议论此事的奴才,至今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