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今儿忽然计较起来,可不得吓坏底下的奴才?
苏幕也被整得一愣一愣的,眼下要紧的是温驰的口供,怎么就算起自个人的账来了?转念一想,可能是栾胜心里不舒服,所以找这些人撒气。
这,也是常有的事。
见惯不怪!
年修快速上前奉茶,刑房内鸦雀无声,以至于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
“义父!”苏幕端过杯盏行礼。
栾胜的话到了嘴边,被这一杯茶给堵了回去。
年修心里慌,这东厂大牢里的茶,哪能搁着今年的新茶,这杯盏里的虽然不是陈三年,却也是去年的,督主伺候皇帝惯了,嘴巴刁得厉害,肯定会尝出来。
“罢了!”栾胜接过杯盏,“继续!”
年修暗自捏了把冷汗。
还好,还好,督主没有发难!
不仅没有发难,还端着杯盏呷了一口,且神情自若,瞧着好似舒缓了些许,没有再继续之前的那个话茬,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温驰身上。
打眼温驰,栾胜幽幽的放下手中杯盏,“煜城温家,跑到殷都作祟,还与五毒门勾结,倒是真的小看了你们这帮腌臜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刑!”
方才让栾胜给吓了一场,这会底下人更是卖命。
所谓剐刑,自然是要活剐了他。
磨得锋利的刀刃,片片而下,伤口只至外皮,不伤筋骨不伤筋脉,鲜血淋漓又不会当场死去,疼得人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温驰的嘴巴被堵住,既然不肯说,那就先别说了,冷静的受了这剐刑再说!
苏幕坐在那里,睁眼看着温驰疼得几番晕死过去,又被活活泼醒,场面很是惊悚,相比之下,她倒是宁可在外头奔波,至少杀人头点地,动手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