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栾胜……
让他打去吧!
年修可不敢插手,免得到时候护不住自家爷,在栾胜面前也没见着有什么好处,毕竟栾胜那反复无常的性子,保不齐反咬一口,说他里通外敌。
自家爷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呢!
苏幕冷不丁握住了年修的手,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不知道是因为慌乱还是因为伤势加剧。
“爷?”年修慌忙搀她一把,“怎么了?”
苏幕张了张嘴,年修赶紧将耳朵凑过去。
下一刻,年修骇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与栾胜交手的黑衣人。
底下的黑衣人,都被栾胜震出去,死的死,伤的伤。但为首那人,倒是能在栾胜手底下,走上几招,可见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眼见着外头的天都快亮了,周南终于松了口气,再这样跑下去,自家爷非得愈发伤重不可,好在一场大雨,拦阻了东厂的去路,也是栾胜急于惩罚苏幕,这才停留在此处一夜。
如此,才给了沈东湛追赶的机会。
“爷,天都快亮了!”周南压低了声音,“这里面怎么还在交手?”
难道夫人扒皮扒上瘾了?
“夫人真的拆了这老阉狗的骨头,这么大的动静,拆了这么久,那老阉狗的骨头得有多硬?”周南喋喋不休,“爷,咱要不要去帮忙?”
前面乱成一团,闹得这般不可开交,沈东湛心知这肯定不是母亲的手笔。
“娘的功夫奇高,岂会在意这些腌臜东西,必只冲着栾胜一人而去,眼下乱作一团,肯定是有别的缘故!”沈东湛眉心微凝,“所有人按兵不动,周南,我们去探探!”
周南颔首,“是!”
愈发靠近了,周南才发现,自家爷所猜,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