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厂,顾震深恶痛绝。
沈东湛知道顾震的意思,但他并不打算遮遮掩掩。
一如,顾西辞也有此意。
顾震沉着脸,但碍于沈东湛和顾西辞在场,便也没有开口,且看看这东厂的阉狗想要干什么?只是,瞧着沈东湛和顾西辞这副样子,顾震的心里直打鼓。
东厂的阉狗,素来善于攻心之术,若是……
后患无穷!
“爹,该喝药了!”顾西辞将汤药递上。
顾震瞥了苏幕一眼,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待其放下药碗,沈东湛才上前拱手作礼,“顾伯父。”
“坐吧!”因为苏幕在场,顾震没了最初的热情与温和,多了几分锐利。
沈东湛落座,“顾伯父觉得好些吗?”
“太医的药吃着,委实好多了。”顾震的视线,凉凉的落在苏幕身上,“有些人……多半就等着看我死,谁知道,不能如她所愿了,我这把老骨头撑着撑着,又撑过了一日。”
苏幕知道,顾震说的是她。
“想让你死的,不是我!”苏幕薄唇微启,“顾老,将,军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顾震一掌拍在床边,“东厂的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狂吠?给我滚出去!”
“没错,我是东厂的人,而且是东厂提督栾胜的心腹,可你没发现,聪慧如顾公子和沈指挥使,竟也没有排斥我?”苏幕邪邪的睨着他,“顾震,你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药吃多了,连眼睛都不好使了!”
顾震心头一震,瞧了一眼顾西辞,又目光探究的盯着沈东湛。
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