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扶着桌案坐下,“西辞是个好孩子,只是为人太过倔强,不好解释,他跟朝儿的性子若是能掺合掺合,倒也是极好的。一个冲动到没脑子,一个沉稳得让人心疼,你说说,让我如何是好?”
“等过些时日,尘埃落定,公子也就会想明白了。”萍姑倒了杯水,毕恭毕敬的递上。
王氏心事重重,“我只怕这不成器的东西,又得生出点什么幺蛾子!”
“您是担心,公子去找小公子的麻烦?”萍姑忙问。
王氏摇头,“若只是自家兄弟撕扯,倒也罢了,都是家务事,再闹腾能闹腾出什么样?我只怕他提着脑袋送礼,蠢笨如驴还想赛千里。”
萍姑被自家夫人逗笑了,“夫人,哪有母亲……这样说儿子的?” “就因为是自己儿子,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把他们兄妹二人惯得没边,我几次想敛他的性子都没能成功。”王氏摇摇头,面露难色,“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萍姑笑道,“明儿马车就来,您别太担心!”
“夜长梦多啊!”王氏目色沉沉,面色沉沉。
所谓,知儿莫若母,王氏猜得还真是一点都不错。
顾东朝前脚进了房间,后脚便领着奴才从窗口跑出去了,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这破地方,是绝无可能之事。
“公子?”奴才福春,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夫人说了,不让您出去!”
顾东朝一脚就踹了过去,正中福春的屁股,直接将人踹翻在地,“你到底听谁的?到底是谁的奴才?嗯?”
“奴才是公子的人。”福春赶紧爬起来,吃痛的揉着肚子,“自然是听公子的!”
顾东朝冷哼,“那就少废话,再敢啰嗦,小爷就勾了你的舌头。”
“是是是!”福春赶紧行礼,再也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