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笑了笑,“你当顾西辞是摆设?”
“顾震不好对付,不是连他都被拒之门外了吗?”苏幕放下手中杯盏,“我可不抱什么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沈东湛勾唇,“你以为顾震这么多年,是如何在南都稳住脚跟,如何让朝廷忌惮却又无可奈何?光靠一双拳头是不够的,还得有脑子!彼时你也在场,顾震吃不准你的心思,自然不会放顾西辞进来。何况后来,还冒出个雍王!”
心神微震,沈东湛忽然眯起眸子,别有深意的打量着她,“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
“嗯?”苏幕侧过脸看他。
心疼顾西辞?
“这醋也吃?”苏幕抿唇。
沈东湛当下赔了笑脸,“不敢不敢,左不过是逗你乐一下,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你且好生休息,晚上有足够的精神应付!”
“我心里有数。”苏幕垂下眉眼。
沈东湛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所以话到了这儿,再说就显得啰嗦了,反正兵来他挡,水来他掩,总归不会让她吃亏。
待沈东湛离开,年修才回到屋内。
“爷?”年修行礼,“沈指挥使是不是说今晚的事?奴才觉得有些不放心,这顾家就跟龙潭虎穴似的,顾公子好似也不太……”
苏幕笑了笑,“长子顾东朝,嚣张跋扈,那大夫人也不是好惹的,一门心思,想要这府内的大权。后院那么多无名无分的女人,都想踩着往上爬。这南都城内,里里外外,多少人想啃一啃,顾家这块硬骨头?你觉得,顾西辞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您是说……”年修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