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沈东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为何沈指挥使,与东厂的人同行?”
“既然雍王殿下知道咱们是奉旨而行,圣上何等旨意,臣岂敢有疑?皇上让东厂的人随行,那是皇上的意思,臣不敢妄加揣测。雍王殿下,这是在质疑皇上?”沈东湛三两拨千斤,将这黑锅甩了回去。
他可不想跟李琛解释什么,有什么疑问,让这病秧子皇子,回殷都问他老子去!
“沈指挥使所言极是,本王也就是多嘴问了句。”李琛低咳两声,“本王只是提沈指挥使担心,怕东厂的人与你们为难。既然双方相处无事,那本王便也放心了,只是这南都啊……怕是没那么容易进去。”
沈东湛容色清冷,平静的望着眼前的病秧子,“雍王殿下多虑了,既然臣等是奉命而来,谁敢将皇上的圣旨拒之门外?”
“老、将、军病重,现在整个将、军、府由其长子主持事务,这人……”李琛摇摇头,不由的轻叹了声,“性子躁,言语间更是盛气凌人,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只怕沈指挥使进了城,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沈东湛敛眸,“臣来此地,是为了探视老、将、军,不是来看闲杂人的,所以这顾家长子是什么脾气,如何处事风格,都不在臣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指挥使做事,果然令人放心,难怪父皇如此信重。”李琛赞许的点头,“不过,南都城内出的事,沈指挥使应该也知道,父皇让你们过来,不只是探病这么简单吧?”
周南裹了裹后槽牙,就知道,他是来套话的,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让人省心!
“皇上的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咱们就是来探病的,没有收到皇上的其他旨意之前,臣等不会另做打算。”沈东湛躬身行礼,“请殿下见谅!”
南明急了,“沈指挥使这话就不对了,既身为人臣,自然要为皇上分忧,为朝廷尽心竭力,南都出了事,沈指挥使岂可视而不见,置身事外?”
音落,沈东湛一个眼刀子甩过去,面色沉冷到了极点,“殿下都还没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颐指气使,替殿下发号施令?难不成,你的意思,就是雍王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