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就是薛介!”顾西辞音色低冷,拢了拢衣襟,徐徐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下。
苏幕眸中掠过一丝担虑,“你没事吧?”
“没事。”顾西辞摇摇头,身子尽量往桌案上靠了靠,面色愈发苍白得厉害。
无弦说起此事,仍是满腹委屈与可惜,“就差一点,真是可惜了!不过,能寻到千户大人,我且将这笔账放一放,以后再与他算也不迟。”
喜事与白事相比,自然是前者为重。
死去的人活不过来,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
“税银一案,是你把朝廷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落在江府废墟上?”苏幕开口,心里一片凄惶,没想到这里头藏着这么多事。
桩桩件件,都与她有关。
偏偏,她什么都没能为爹娘做过……
“说句得罪的话,苏千户和沈指挥使在殷都对我赶尽杀绝,好不容易换了脸,我自然得远离殷都。奈何东厂和锦衣卫的势力太过庞大,我委实没了法子,只能孤注一掷,最后将目标定在了煜城。诸事皆由煜城而起,便由煜城而重启吧!”无弦也是被逼得没了法子。
东厂要他命。
锦衣卫也要他的命。
即便他换了脸,却也只能像鼹鼠一般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