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母苏氏,是我家小姐,小姐待我有恩,若不是当年她救了我,只怕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无弦含着泪,“她死得冤啊!她不该死!不该为江家的事情,连累至死啊!”
苏幕眼角发红,刹那间寒光闪烁。
剑出鞘,铁索断裂。
下一刻,收剑归鞘,动作一气呵成。
无弦几乎是从木架上摔下来的,整个人扑在地上,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响,但依着他的能力,应该可以很快站起来,但他没有这么做,依旧瘫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原以为,江家的人都死绝了,却原来还有活着的人!”无弦哽咽,抬眸望着苏幕,“所以,你是……少主?”
苏幕没有吭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少主!”无弦连忙撑起身子,跪地行礼,“此前多有得罪,实在是不知、不知情,还望少主恕罪!”
苏幕弯腰将他搀起,“我不是什么少主,我只是、只是与你一样,承了江家的恩情罢了!你莫要跪我,我……”
她不配。
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她可能连光明正大承认自己、是江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不打紧,不打紧,只要主子能申冤报仇,我什么都不在乎!”无弦瞧着眼前的三人,一个个都年轻轻的,可是一个个都了不得。
下一刻,无弦行至顾西辞面前,“能否解下短玉笛,让我看个仔细?我……我想认一认。”
“这原是苏千户的东西。”顾西辞将短玉笛解下来,“你可莫要损坏,免得苏千户心疼难过。”
闻言,无弦面色骤变,骇然扭头望着苏幕。
短玉笛交到了无弦的手里,短短的一管玉笛,却好似有千斤重,握在掌心里都是那样沉甸甸的,让人百感交集。
“这是主子的东西。”无弦瞧着苏幕,“只传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