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以苏幕的相貌与本事,本就难以泯然于众。
待栾胜的马车离开,年修赶紧转回,“爷,督主走了!奴才刚刚瞧着,督主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不太高兴啊!”
苏幕坐在梳妆镜前,瞧着脖颈处的细痕,“他不高兴,是因为我差点破了这张脸,从小到大,只要我伤着脸,他就会变成这副样子。”
“这倒是!”年修点头,“不过,督主没有苛责,便是万幸。”
苏幕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苛责,是因为太子殿下。”
肯定是李璟说了什么,栾胜才会稍加收敛,老皇帝身子愈发不济,朝廷上关于储君之争,愈演愈烈,睿王受责,雍王成了众人观望的对象,局势不明不白的,谁也不知道,这江山社稷最终会落在谁的手里。
“太子?”年修顿了顿,“督主又让您去见太子殿下?”
上次那事,若不是周南放的一把火,还不定要怎么收场呢!
“细作是谁的人,虽然没查出个所以然,一个个咬死不承认,但随着现在一桩桩事情的浮现,我心里隐约有了猜想。”苏幕冷笑,“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年修替苏幕梳洗,束发。
“这两日我便在家里待着,告假。”苏幕道。
年修颔首,“奴才明白!”
刚从死人谷回来,自然是受了伤的,要好好静养。
“好生打探着外头的动静。”苏幕缓步行至窗口,伸手推开了窗户,“顺便,帮我查一查,尚远现如今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