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终究不是自己一人,她身上还背负血海深仇,岂能就这样死去。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事实究竟如何,没到最后那一刻,谁都说不准。”沈东湛望着她,“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苏幕回过神,忽然扯了唇角,笑得凉凉的,“沈东湛,挑唆东厂内讧,对你的好处倒是显而易见的。”
“那是自然!”他倒是挺赞同她这句话,“若是能挑起你与栾胜的内讧,让你杀了栾胜取而代之,我极是乐见;但若是你杀不了栾胜,反而被他逼出了东厂,我更高兴。自此后除了我,谁敢容你在侧?”
苏幕:“……”
“要不……你离开东厂,入我锦衣卫如何?”沈东湛身子前倾,愈发凑近了她,勾唇若勾魂,音色靡靡而磁沉,“我待你之心,定胜过你义父。”
苏幕倒是没开口。
隔着帷幔,年修气鼓鼓的瞪着眼,转头便淬了周南一脸的唾沫星子,低咒一句,“臭不要脸的东西!”
没见过,这么堂而皇之,这么不要脸的……挖墙脚的!
周南:“……”
要不是怕挨揍,周南定不会与他客气。
“年轻轻的就想当爹,沈指挥使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苏幕冷嘲热讽,转头瞧着窗外,不再看他。
可他那该死的……勾人的样子,却像烙印一般,死死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真是,孽障!
沈东湛压了压眉心,“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