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追问,“既是如此,义父为何不回禀皇上?”
“皇上?”栾胜叹口气,“你别忘了,永慰县的事情。”
如此,便真的证实了苏幕的猜测。
延州的事,果然没那么简单。
当初耿虎等人被杀,便是因为幕后之人的操纵,义父这么巧,经过了永慰县去延州,若说他不是奉命去铲除后患,她还真的不信。
只是,义父是否知道,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义父是不是知道,当初永慰县的事情,谁是主谋?”苏幕低声问。
栾胜摇头,“你以为他们那么蠢吗?虽然露了马脚,可延州府的账目却是毫无漏洞,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杂家一人之言。税贡虽然减少,但没有少太多,且账目极平,杂家凭什么向皇上进言?”
苏幕沉默。
“百姓所纳,与最后账目不一样,这可能是事实,但也可能是杂家一人之眼。更关键的是,你觉得百姓真的敢说吗?”栾胜又问。
苏幕垂眸。
显然,老百姓私下敢议论,但绝对不会摆在明面上,都是拖家带口的,谁也不愿得罪朝廷,所以即便朝廷追究起来,亦不会有人站出来,力承杀身之祸。
“义父,永慰县……”
还不等苏幕说完,栾胜已经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杂家知道永慰县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以为,那小子能活下来吗?正因为杂家知道,而你又力保他的性命,杂家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幕点点头,“多谢义父!”
“咱们终究是自家人。”栾胜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