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退后,近至苏幕身边,“爷,奴才觉得咱们多半是找错了人,这样疯癫的太医,搁谁去看病,都能看出毛病来,也不知道沈指挥使是怎么想的?”
“我瞧着,也是不太对劲。”苏幕皱了皱眉,“罢了,回吧!”
王太医却不干了,“老夫所言属实,所问亦是发自内心,苏千户?您近来身子可好?要不,换个法子问,您近来心情如何?情绪波动是否还好?”
“爷,这人脑子真的有毛病。”年修及时肯定的开口,“咱们还是走吧,这怕不是来询问的,是来看笑话的。”
苏幕起身。
“为何不答?”王太医问。
苏幕懒得理他。
“所谓执念,就是心中挂念,沈指挥使挂念着您呢!这对症下药,乃是为人医者的职责所在,老夫岂能胡来?”王太医紧跟不舍。
苏幕猛地站住脚步。
年修面带愠怒的回头,“王太医,你是活腻了吗?”
“人只活一世,百岁尚且不够,哪有活腻了的道理?老夫行医数十年,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世态炎凉亦是尝过,却也未忘初心,既是沈指挥使前来求医,老夫自然是要诊治妥当的。”王太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依老夫看来,这病症可能会传染。”
苏幕:“……”
年修梗着脖子,“你少胡说八道,还传染?也没见着你传染,你怎么不心慌意乱加气喘?”
“你说,沈东湛是因为我?”苏幕总算回过味儿来了。
王太医点点头,“是啊是啊!”
“爷,不能信,这老糊涂蛋估计睡蒙了,尽说胡话呢!”年修忙道。
王太医纵然有些畏惧东厂的人,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我这清醒着呢!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
苏幕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终是什么都没说,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