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松双手交叉,穿在袖子里,冷冷的睨着这一切,也不多说什么,由着他们扯皮,已经到了这地步,周柄是强弩之末,徒做困兽之斗罢了!
“周通判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说是只要放药就好,其他的无需我来做。”吴师爷断断续续的继续说着,“我照着他的吩咐,假意去山寨里送消息。彼时,忠义堂内的人都没有注意,我进去之后,假借上茅房,偷偷转回忠义堂,将药放在了角落里,然后离开。”
周柄想阻止,奈何锦衣卫快速上前,一左一右摁住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怎么着?听人把话说完,是最基本的礼数,周通判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怎么当这延州通判?”周南冷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周柄咬着后槽牙,“你们、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东湛皱了一下眉。
“把他嘴堵上!”周南手一挥,锦衣卫当即拿了布团,堵住了周柄的嘴,这聒噪劲儿,换谁都得烦。
堵住了周柄的嘴,扈崇贵站不住了,“你们总得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让他做个人,听人话!”周南是浑然不客气。
扈崇贵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孩子,心下有些发怵,跟孩子在一处的一老一少,难道也是锦衣卫吗?如果是这样,是否说明锦衣卫早就盯上了周柄。
看周柄这样子,显然是被锦衣卫咬住了,那么接下来……
人嘛,到了关键时候,自保是本能!
“继续说!”周南开口。
吴师爷缓了缓劲儿,锦衣卫动刑是很讲究的,让你疼得半死,又不会死,让你有力气说话,却没力气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