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周南上了一趟楼。
“爷!”周南行礼。
沈东湛正慢条斯理的擦着剑,锋利的剑刃,寒光利利,泛着瘆人的凉意。
听得动静,沈东湛也只是掀了眼帘,瞥了周南一眼,“等得不耐烦了?”
“是!”周南颔首,“知府大人倒是说了句公道话,把人给压下去了,不过卑职瞧着,这扈大人和周大人,快到了忍耐的极限!”
沈东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急了才好。”
“如您所料,这扈大人一门心思想让您先回殷都,去跟皇上复命。”周南啧啧啧的直摇头,“您这一去,恐怕什么黑锅都得扣您脑门上。这山寨被屠一事,若咱们不应下来,到时候皇帝追问起来,咱们剿匪不力,依旧是一大罪状。”
沈东湛明白这意思,“他只是不想让咱们,继续追查山匪被屠一事。”
“是。”周南怀中抱剑,“老刁奴,猴精猴精的,想把咱们当傻子糊弄。”
沈东湛瞧着手中剑,明亮的剑身上,足以倒映出清晰的人影,反手间收剑归鞘,他终是站起身来,“去会会他。”
“是!”周南紧随其后。
跨出房门的时候,某人又“吧嗒”蹿了出来。
“东湛哥哥!”
沈东湛的眉心狠狠一皱,视线却掠过她,落在了不远处的苏幕身上,今儿的苏幕乔装易容,成了一个耄耋老人,单手拄着杖,而一旁的年修则粘了点胡子,仔细的牵着耿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