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会出现在这里,苏幕还真是半点都不意外,这人最近有点毛病,类似于游魂野鬼,阴魂不散的围着她绕圈圈。
苏幕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些日子撩得有些过火,让这锦衣卫都指挥使,真的生出了什么心思?若然如此,那她还真是造孽不浅。
所谓杀人诛心,她这不止是诛心,还诛了他子孙万代!
“我当时谁呢?没想到,是顾公子。”沈东湛自顾自的坐定,瞧了瞧立在窗口的苏幕,再看看眼前的顾西辞,“看二位这样子,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苏幕双手环胸,半倚着窗口望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我还以为,沈指挥使在山上剿匪,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是心有万全策,已经了然于心。”顾西辞拱手,“佩服!”
沈东湛微微侧着脸看他,瞧着一介儒生,进退有度、攻守兼备的样子,还真是不敢小觑,“看样子,东厂最近不走运,邪风肆虐,以至于消息都传到了顾公子的耳朵里。照这样下去,苏千户的疑心病和嗜杀症都得犯了!”
说起这个,苏幕对沈东湛的忌惮,远胜于顾西辞。
“多谢沈指挥使抬举。”顾西辞作揖。
沈东湛挑眉,“你若是与苏千户有要事相商,便继续罢,我这厢只是做个旁听。”
顾西辞笑容渐失。
云峰沉眸,瞧着怀中抱剑的周南。
四下,又安静了下来,可氛围却颇为剑拔弩张。
年修急匆匆的回来,乍见着倒地的蕃子,疾步上前查看,所幸都还活着,只是被迷晕而已,始作俑者便是立在门口的云峰。
再者……
“你怎么在这里?”年修裹了裹后槽牙,冷睨着周南。
周南轻呵,“这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为何不能出现?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仔细一不留神,教人一刀两断给剁下来!”
“那我会让他,做不成人!”年修哼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