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心头长叹。
年修也有些失望,原以为真的找到了,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可这戏,还是得演下去。
只是,之前的期待不再,氛围便有些尴尬了。
“爷?”年修低语,“要不咱……”
苏幕起身,瞧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沈东湛,“没听见人家喊礼了吗?”
“你别闹。”沈东湛闷了一口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这辈子还没想过要成亲,谁知却被人逼着成亲,完事……对方还是个阉狗,甚至于更过分的,是要在这山寨里,当着山匪的面行成亲大礼。
简直是,岂有此理!
苏幕拽着行至堂中央,一旁喊礼的男子,并满堂众人,皆哗然大笑。
别人成亲,那是拜堂。
他沈东湛成亲,就跟拜把子没区别。
不过,沈东湛宁愿是拜把子,也好过跟一介阉人成亲,好在周围都是不相识、不相干的人,否则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拜了堂,接下来便是入洞房。
年修有些愣愣的,没想到咱们当阉人的,还能有这风光的一日,尽管这婚事弄得不伦不类的,但好歹也是按照礼数来的,半点都没有落下。
直到房门合上,沈东湛瞧着桌案上燃得只剩下小半截的红烛,神志稍稍清醒了些许。转头望着,坐在烛光里的苏幕,沈东湛只觉得脑仁疼。
瞧着某人扶额的样子,苏幕满脸嘲讽,“怎么,你还觉得吃亏了?爷给你摆了这么一场面,人可都给你凑齐了,面子里子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