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哑然。
既是她出任务,那么底下人必须完全服从她,这就是东厂的规矩。
一个时辰之后,顾西辞将煎好的草药递上,“纵然要走,也得先把药喝了,否则你撑不到定远州。”
见她目色沉冷,他巴巴的补上一句,“别与自己的身子置气,不值得。”
看出自家千户大人的犹豫,年修上前,几欲拦阻顾西辞。
哪知下一刻,苏幕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
年修愣在当场。
顾西辞牵起唇角,冲她笑得温柔,“你高兴就好。”
苏幕快马加鞭,再没有理会他。
因着身子不适,自然不能再在野外过夜,是以第二日夜里,寻了僻静小村里的一户农家休息。
“有什么话就说!”苏幕喝着热粥,瞧一眼木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山脚下的小村子,很是安静,到了夜里便只剩下了风声。
风声呼啸,竹木窗户被吹得“吱呀”作响。
年修想了想,转身将窗户合上,这才低声问,“爷既然怀疑顾西辞,为何要喝他给的药?”
诚然。
苏幕怀疑顾西辞,但无碍于他为她煎药、送药。
“他的确懂得些许医术,那些药对我有好处。”否则,她不会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