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
李珏已经写好了上疏的折子,内里将在定远州及其回来的路上,发生之事添油加醋了一番,比如说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东湛,与定远侯尚远,相从过密,二人曾以“伯父”和“贤侄”相称。
再比如,沈东湛仗着功勋与齐侯府的威望,无视礼数,对皇子大不敬,以药喂之而险些谋害了他这睿王。
其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委实不堪予以重用。
“殿下!”庆安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
李珏将密折以蜡固封,彰显恭谨。
“定远侯府之事,乃是父皇下的密旨,所以暂时不能在朝堂上公开,否则本王一定会在朝堂上狠狠的参奏沈东湛一本。”李珏瞧着手中的密折,“这封密折到了父皇的手里,本王倒要看看,这沈东湛还有什么说辞?”
庆安快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递给李珏,“殿下,您先看看这个再说。”
“什么东西?”李珏一怔。
庆安近前,压低了声音说,“是高人留下的密信,说是若是殿下要参锦衣卫一本,务必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
“是吗?”李珏放下密折,接过密信。
须臾,李珏的面色愈发铁青,过了半晌竟是幽幽的坐下,神色略显沉凝。
“殿下?”庆安低唤,“您怎么了?”
李珏幽然叹口气,“果然是本王高估了自己,未能想到这一层,实在是失策!幸好得高人提醒,否则这密折递到了父皇跟前,怕是、怕是要闯大祸。”
“这般严重?”庆安骇然。
李珏没说话,严不严重的,得看父皇的心情,即便是亲生父子,身在帝王家也该谨守住君臣的本分,若然越矩,只怕父皇会以为他有不臣之心,到时候……帝必生疑。
皇帝本就疑心重,若是再生疑,只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