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关上门。
周南才敢上前,“爷,您脸色不太好,皇上怎么说?”
“让我随睿王去定远州宣旨。”沈东湛将剑放在兵器架上。
周南赶紧倒了杯水,“要不,去请老侯爷出山?”
“去哪找?”沈东湛喝口水,“我爹早就不管闲事,这些事是朝廷的事,不能让我爹去担这个锅,再者……皇帝就是想试探我,此番全身而退拿回账本,是否私底下跟尚远有所勾结?我爹要是冒出来,只怕皇帝的疑心就更收不住了!”
周南神色凝重,“这不行那不行的,皇帝到底想干什么?送您去死吗?咱们刚从定远州回来,这还没喘上两口气,又要往回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东湛寻思着,皇帝为什么要让睿王去?
让睿王去送死?
还是高估了他沈东湛,觉得他一定会护睿王周全?
若成,睿王必定功勋在身。
若不成,睿王难保周全,可能会死在定远州。
难道真如旁人所猜想的,皇帝动了易储之心,而这个易储的对象,便是睿王李珏,皇帝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
可是……
这太冒险。
弄不好,睿王会死。
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沈东湛怎么想,皇帝既然下令,他便只能等待,趁着这两日好好休息,好好准备,去定远州之事。
“爷,真的应下了?”周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