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就像是面对一个第一次没有家长接送而要自己独立出门上学的小学生,似乎总是有念不完的叨,操不完的心。
就这么一问一答着,路途已然过半。
稍稍将车窗降了些下来,外面的冷风便很快灌了进来,吹散了车内空调的温暖,让人冷得头脑清醒。宋之怡又赶紧关上车窗。
她是真的不喜欢冬天。
以前好像听过一个说法,说冬天出生的孩子不怕冷,但宋之怡觉得自己是不符合这个说法的,因为每次到了冬天总是容易手脚冰凉,也总是怕冷的,即便这会儿已经在温暖的车内待了这么许久,但指尖似乎还是没有温暖起来。不过,她也早就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
她也是真的不喜欢生日。
自从小时候在生日那天失去了母亲,她就不爱过生日了。而似乎告别总是在生日这天,今年今时,又多一项,在生日这天与蒋承洲分别。
正要沉浸在这种忧郁的情绪中,突然,指尖传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是温热的,带着说一不二的强势,是蒋承洲牵住了她的手。
空调没能温热起来的指尖,在男人掌心的炽热之下,渐渐升温。
男人左手单手把着方向盘,右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仅是这温暖熟悉的温度不可忽视,还有不可忽视的,是男人袖口处的的那一对袖扣,那是之前蒋承洲生日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除了送出当日的试戴,之后她似乎都没怎么见蒋承洲戴过。没在一起的时候不好问,在一起之后,她有问过,蒋承洲说是珍藏起来了,舍不得戴。
而今天,却是特地戴着的。
宋之怡盯着那一对袖扣,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