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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接的天,晚风还是有点凉意,尤其是吹在全湿的裙子上,沈知月哆嗦地走着,裙摆因为浸满了水而变得十分的沉重,导致她的步伐有些慢也有些滑稽。
宋泊简表情很是不悦,但看到她这样还是心一软把她抱起来,“你是专门来找他的?”
沈知月因失重而将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则是捂着胸口,“我是来替夏怡参加宴会,没想到会遇到他。”
那晚的社会新闻她没有看到开头和结尾,所以在此之前她确实不知道这次的宴会是磐石专门为陆厌举办的。
两人没在说话,直到他将她甩进加长款式的黑色劳斯莱斯才开口,“车上有奶奶为你准备的衣服,赶紧把身上这件不成样的换了。”
沈知月点点头,随即把宋泊简关在车门外。
月色潇潇洒洒的铺满整座庄园,宴会也接近尾声,有三两成群的老总带着舞伴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靠在车门上抽烟的宋泊简。
“宋总怎么不进去喝一杯?”汪海洋弯着眼角愉悦地喊了一声。
宋泊简闻声扭头,却在那间隙瞥见从不远处走来的陆厌。
陆厌也换了一整套衣服,全湿的头发被他胡乱往后抓,现在还往双肩滴答着水。没有拐杖的他走起来很斯文,嘴角紧抿着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大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