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立马长臂一伸,把宋星然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抱着,在他发顶深深吸了口气。

大白鹅最近被爷爷得草药腌得入了味,清苦的味道安神静气,闻起来很清爽,抱着他像抱着一个药枕。

宋星然背靠在杜宁怀里,也舒心得叹了口气。杜宁温暖的体温是他最好的安神剂,搭在腰间沉甸甸的胳膊总是能在黑夜里为他阻挡噩梦侵扰。

“你也习惯了我抱着你睡,是不是?”杜宁带着笑意问。

“你那是趁人之危。”宋星然故意气他。

“宋星然,你翻脸不认账啊?明明是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变着花样占我便宜。你说,你是不是觊觎我很久了?”

“好了,快睡觉。”宋星然拍拍杜宁的胳膊。如果不是夜色浓重,杜宁一定会看到他的脸都快红得滴血了。

杜宁收紧手臂,在宋星然耳边磨牙:“哼哼…等你养好了身体,我再慢慢跟你算账。”

第二天一早,杜宁就兴冲冲得起床跟爷爷说了宋星然好转的情况。

老爷子又给他重新把了脉,点头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脉象整体变化不大,只是心结稍解,看起来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但是内里的亏虚还需些时日才能见效。”

说完老爷子问宋星然的左手怎么样,宋星然活动了一下:“原来不动的时候也会酸疼,这几天不会了,但是用力气还是不行。”

“嗯,我给你的药要每天晚上敷,我们杜家是练拳脚的,别的不敢说,跌打损伤我们是很有把握的。”

宋星然心里感动:“谢谢爷爷。我跟杜宁的事……”

老爷子一摆手:“我只负责给你看病,其他的事你们自已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