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萍有点疑虑,起身对杜宁说:“我去洗点水果,杜宁过来帮我。”

杜宁知道妈妈这是要找自已谈话,先回头安抚宋星然,然后给金元一个眼神。

金元比了个ok的手势:“我陪他,你放心。”

杜宁跟着妈妈进了厨房。

周锦萍递给杜宁一袋苹果让他洗,自已依在流理台边上问:“你爷爷人精一样,你们这样是瞒不住他的,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他同意给宋星然看病的?”

“妈,你——”

周锦萍横了他一眼:“我什么?你爷爷人精一样,我也不是个瞎子,你跟那个男孩从高中时候就不对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现在问的是你怎么让你爷爷同意的?”

杜宁把跟爷爷的谈话包括宋星然的遭遇简单陈述了一遍。

周锦萍叹了口气:“难怪。”

杜宁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妈妈摊牌,也没想到妈妈的反应会这么平和。

“我激动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你那个糊涂的爹,你这一年多为了他一会哭一会笑的魔障样我全程看到了,你以为我不想管吗?哪家父母能接受自已的孩子走这条路?”

周锦萍无奈地说:“你要是能听话的孩子也不会跟你爹犟了这么多年。我同不同意你们也不会听我的,何况他现在这样,你让我有气都没地方撒。”

她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不难过,只是她发现的早,心理接受有了一个渐进的过程。她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如果硬逼着杜宁回头,只怕是这个家也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