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的思绪这么想着,然后下一刻他就猛然回过神,使劲摇头,“没事没事,那个,我要做什么?”
净稚没心思注意他的胡思乱想,见他注意力集中了,就嘱咐道:“你看着火,如果这个火焰变蓝了,你就往里头丢一颗这个。”
说着她给了越逢青一堆小石头。
越逢青要做的就是这些。
见越逢青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净稚试了试水温,便叫钟离进去坐着,她也会先看看情况。
钟离如实照做了。
浴桶其实很大,虽然没有达到一个成年男人能半躺着的程度,但在里头打坐什么都绰绰有余,甚至还有很空旷的一点空间。
钟离坐进去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微烫的药液透过浴袍,在接触皮肤的那一刹那就止不住的往身体里钻,那种强行要从皮肤表面渗透到内里的刺痛渗在他每一个毛孔里,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一时间,钟离强行维持人类外表的力量便直接瓦解,岩黑色的手臂从湿透的浴袍下露出直至手腕,上头金色的神纹宛如血管,描绘着不知名的纹样,透过轻薄的布料微微发光,在他领口处若隐若现。
他蹙起眉,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喉咙里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豆大的的汗珠顷刻间便从他的鬓角滚落而下,但他还是强行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浸在药液之中。
这时候他身上什么地方的暗伤重就非常清晰明了。有的地方几乎完全没有感觉,好像就是在普通的沐浴,而最严重的地方,几乎让钟离以为伤势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