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上纹着若隐若现的龙鳞,正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微微飘荡,他一愣,立刻抬起了头,就看到刚才上来劝自己的美人,正站在自己身旁,见他抬头还朝他笑:
“先生可是缓过来了?”
男人磕巴着话,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并未”钟离轻摇了摇头,“之前说要与先生品茶一叙并非戏言,我本就是一介闲人,若能寻得人坐下来闲聊一二,自是最好。”
“何况,先生刚才,不是也答应了我的邀请了吗?”
对钟离来说,这也算是契约的一种。他自然不会违背契约,更何况这位先生看上去也是小有故事的人,这次闲谈恐怕不会无聊。
他说的光明磊落,无论是话语、神态,还是动作之中都不含丝毫暧昧,男人冷静下来之后再看,也能清晰的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绝对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对方的眼神,与其说实在照顾自己,不如说是一种很广阔的温柔,庞大但又不含私欲。
如果说着也能被称为爱的话,那也绝对并非情爱之爱,而是一种更加庞大的,更加没有欲求的爱。
男人愣愣的点了点头,语言和思绪后于动作跟上,看上去就像是慢了一拍一般道:“好、好。”
他抹了一把脸,重新振作了一下语言,“先生邀请,我才应该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