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靳泽并不是要表达出什么好意,他的言外之意靳辰完全可以明白,他的潜台词是他上位后和家老联手就好了,问他做什么。
靳辰摆明道:“哥,爷爷年纪大了,公司的事,我不想麻烦他。”
他说话时,看向靳泽,就总不小心要瞟到他身侧的云肴,只不过云肴没有看他,好像这个席间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他的态度如何镇定,镇定地无视着他,连眼神的交汇也没有。
一年没见了,其实靳辰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他连头也不抬,断绝了靳辰的最后可能。
靳夫人又出来打圆场:“对对对,川儿,你弟弟是你带出来的,他听你的,你有什么能教他的,他会认真学,你走的这段时间阿辰没有荒废时间,都有好好按你说的做,就怕你失望……”
“这个位置本来就没有时间可以荒废,我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又有几天荒废过?”靳泽有力地反击,彻底堵住了母亲的话,这也算是他自己的怨念,他在这个位置上辛苦过,也懒得听别人找借口。
但他把态度摆上了明面,就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弟弟,靳夫人也受到了波及,没法多为靳辰说一句话了。
这里,每个人都有掀桌子的理由和权利,但谁也没有那么做,因为纷争只会引来更大的纷争。
他们深知这个道理。
云肴站起身,拍拍靳泽的肩膀,“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而后弯腰对靳泽道:“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到了外面,率先离席,因为他云肴知道,他坐在那里,很多话才不好说,在家老的眼里,他是外人,在靳辰眼里,他是旧情人,公或者私,都没有一个好的身份面对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