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很少到靳泽那里,这个平板是靳泽买的,收拾房间的时候被云肴发现的,里面还有他和靳泽的少量照片。
云肴揉着平板的一角,他忍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去看那些旧照片,也忍住了这才离开第一天,就感到焦急的情绪,他在信封中写的很简单,出去玩两年,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天都很久远。
他只是害怕,时间太少,离别就是功亏一篑的,他定的两年的期限,此时又悔恨,两年太过长远。
他投向窗外的风景,漆黑一片,月色下看不到树木的本来色彩,火车轨道的声音“嗡嗡”地响着,离别之初,情感泛滥,云肴抚住衣领的位置,昨晚的温存似乎还有残留,他身上的衣服是他的,貌似还能闻到他怀抱的味道。
云肴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在这个车厢里,碰见那个人,然后直直地走过来,把他扣在车座上,抬起他的下巴,质问他“你能跑到哪儿。”
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可是他知道,他只有幻想,这件事不会发生。
因为那个人爱他,就一定会给他想要的自由。
他放了一颗酸梅在嘴里,靠着身后的座椅,听着轨道的声音,才终于平复作祟不止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