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的?”靳夫人面色铁青,“他有时间见旧情人,没时间见我这个妈吗?”
最近靳家太闹腾,发生的事多,靳夫人的心情万叔是可以理解的,为母心切,靳辰刚发生那样的事,怎么可能让靳夫人袖手旁观呢?
万叔没有理由再拦她,靳夫人闯了过去,直奔副楼。
她并不知里面在上演什么火热,但她刚到靳泽的楼层,房门便正好打开,里面走出的靳泽上身只披了一件西装外套,内里空无一物,结实的胸肌还能看到绯色与薄汗,而下身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休闲裤系在腰间。
这状态一眼便知里面在上演什么。
靳夫人气急败坏,又难掩羞躁,这毕竟不是腿高点的人了,现在的靳泽已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个时候上来的自己很不好开口,但爱子心切,靳夫人硬着头皮上去质问。
“他是你弟弟的人,你这么做是不是疯了?!”靳夫人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分贝不被那些佣人听见。
靳泽带上了房门,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暧昧的气味,并不适合在这时候跟任何人交谈,不过他的母亲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靳泽便眼刀射过去:“他从来都不是别人的,这一点妈你最好也记清楚了,我跟他滚床单的时候,靳辰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靳夫人急躁道:“可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他还是阿辰的男朋友,你就是再着急,也不能这时候要他吧?!”
“他不是,”靳泽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面对母亲的质疑依然气定神闲,“您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让万叔放了消息,订婚已经取消了,全京州的人都不会再认为,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靳夫人万万没想到靳泽的动作那么快,他有时间做这些事,却不肯去关心关心他的弟弟,靳夫人火大道:“你就那么着急吗?你弟弟刚进去,你就马上抢了他的人!”
靳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凝视面前的女人,充满了不耐烦:“妈,我再说一遍,他从来就不是靳辰的人,他三年前就是我的了,也许更久。”
万叔追上来,看见二人僵持,他插不上嘴,靳泽猛吸了两口烟,没了心情,将烟头旋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说道:“深更半夜地跑出来干什么?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靳夫人不死心:“川儿,妈求你了,你让我去看看你弟弟吧,你弟弟他过得不好,他给妈托梦来了,他快要被逼疯了,不要这样折磨你弟弟,川儿妈求你,你派人去看看你弟弟吧……”
她做了噩梦,梦见他的儿子在疯人院里受折磨,奄奄一息地抓着她的裤脚,求妈妈救她,靳夫人的心都快碎了。
靳泽却冷漠到了极点:“放心吧妈,他死了院里会来消息,我会派人好好安葬他。”
不知道到底是他太冷漠,还是那个人在靳泽的心里重要到如此地步,他竟然说得出这样狠毒无情的话,靳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过去这些天了,靳泽竟然完全没有泄恨的意思,反而一天比一天坚定。
他们可是亲兄弟!
靳泽的冷漠把靳夫人的哀求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不想再论靳辰有关的废话,靳泽抬手,请几个人把夫人送回去,就这样,靳夫人几天来的无数次请求,还是被无情拒绝了。
万叔看着这个家闹成这样,心里也不舒服,宽慰道:“你理解夫人,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失态,二少的事刺激到他了……”
那毕竟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决定,身为亲哥哥,这个决定无疑太狠了,万叔都有点后怕,就算他看着靳泽长大,有时也还是会被他的做派惊吓到。
“我并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她毕竟是我母亲,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并不代表我会顺从。”靳泽说完,不再提起方才的不快,“您现在不休息的话,麻烦差人去趟药店,拿些消肿的药过来。”
“是你……”万叔刚想问是不是靳泽怎么了,但看到他的状态,瞬间明白了什么,看了眼房门,万叔说:“知道了。”
靳泽回了房间。
万叔下楼去找药,发现夫人还没走,和几个人在门口僵持着,万叔叹了口气过去。
“老万,老万,你再说说川儿,你跟他求求情,你也是看着阿辰长大的,他们这样我实在难受……”
“夫人,”万叔目光怜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靳夫人,狼狈又慌张,这样多的人看着,万叔也不好多说什么,“您别再跟家主闹了,他现在在气头上,你跟他说什么他不会听的,你的儿子什么脾性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才发生多久,您最起码要等个三两月再来……”
“可是阿辰等不了啊!”靳夫人抓住万叔的胳膊,“老万,阿辰都给我托梦了,他快被折磨死了,那个地方不是人待的,你让他怎么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