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云肴想也没想,“不可能。”
花乐却动摇了:“你没放下过靳柏川,现在既然知道他也是,两难的情况下,其实告诉他实情不是不可以啊,关于你当年为什么提分手……”
“花花,”云肴捏紧拳头,他不想提起这个事,甚至想也不愿意想起来,云肴头痛道:“守住口,我求求你。”
“但现在……”
“我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但我会想到办法的,”云肴说:“你不要有这种想法,无论怎么说,他们才是一家人,就算他知道了,就算全都告诉他,你觉得……他会送自己唯一的弟弟进监-狱吗?”
花乐的眼眸敛了下去,手也紧张了起来,头顶的团团乌云,正如坐在这里的他们的心情。
云肴感到一阵头痛,低声说:“我们都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爱情再怎样,又怎么赢得了那样的血缘?他就算知道,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会不会不理解,万一他不站在我这边,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我不想赌那个变数。”
“但是他爱你啊云肴,他在乎你的,他……”
“靳辰到底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害,在他家人的眼里,那些或许只是幼稚的小把戏,一些情情爱爱的纠葛,即使他愿意为我出头,他的家人呢?他爷爷和他母亲,允许他把他弟弟送进监狱里去吗?”能得到怎样的结果,云肴一眼就看得到,他从来不高估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分量,靳泽是真的喜欢他,他也知道,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那个已经成为权衡利弊的掌权人,云肴又要怎么确定他一定站在自己这里?
说不定他现在还恨极了自己。
花乐叹了口气,正因为云肴的顾忌有道理,她才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的无可奈何,为什么偏偏那个人就是靳辰,但凡换成这个京州里的其他富家子弟,事情都不会这么无解。
因为毫不犹豫,靳泽一定会为了云肴去做什么,但是这个人换成靳辰,就不是一句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