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云肴盯着窗外,没有阳光的地下车库有点冷,不是坐在靳泽的车里,就不会收到主动的外衣,云肴声音轻柔:“他生气会做些什么吗?”
“家主?”韩叔向他确认。
“嗯。”云肴回答。
韩叔想了想,斟酌着回答:“这个吧,家主生气是挺厉害的,昨天不还开了一个人吗,姚衡,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为什么?”
“说是做错了什么事,老万给劝走的,家主约他谈话了,小男生挺惨的,一辈子进不了京州了。”
云肴的脑袋靠着座椅,失了笑容,他的眉头间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竟是这么惨的下场?
还真是有权有势,能决定一个人待在那里,能限制一个人出现的范围。
这让他想到靳泽昨晚说的话,关于他进入靳家的真实原因。
“今天家中会有别的客人吗?”几分钟后,云肴又张口。
韩叔调转车头,将车子驶向光照进来的方向:“没听说有啊。”
云肴说:“医生什么的……”
“医生?没有啊,”韩叔从后视镜看着云肴,关心了一句:“你病了?”
云肴摇摇头,不管前方的人能否看见,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收紧,一道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们驶向了出口,天亮了,他目露一份坚定,语气决绝地否认:“我没病。”
他才没病。
病的是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