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这是一副清纯的相貌,可是靳辰看见照片时就觉得,这是个狐媚骨,当然,几年前初见时他还是那矜持保守涉世未深般的稚嫩感,那个时候说是清纯一点问题也没有,因为他的眼睛干净,喜悦直白地写在脸上,憎恨也是,现在可再也看不到那纯澈的目光,他把爱恨混为一体,妖媚的眼睛里早就藏着无数个心思,只要他不想,你就看不到他的本意。
“这个想法,你跟家老提过吗?”他终于开口,提起靳辰问的问题,云肴在柜子前收拾衣服,整理明天上班的行头。
“没有,刚想到。”靳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应该跟家老说一声,”云肴将两件衣服挂在手臂上,走到床边,“他没有那么看得起我。”
家老还要他摆正位置,哪里会同意这样的事?靳辰跟他说这个之前,没跟家老通过气,把自己和靳泽的关系告诉他,这件事可就行不通。
届时,即使他扳倒了人,那家老又要怎么看他?说他“祸国殃民”,家门不幸是否也要全归结在他云肴身上?那也不无可能,他已经让他的一个孙子沦陷了,靳泽跟家老再有仇,他把靳泽弄下马,他们本家人看着也得恨他。
甭管靳辰将怎么维护他。
“这件事家老知不知晓不是重点,”靳辰来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云肴的下巴,眸光锐利,“问题在于,你是否同意。”
“跟我有什么关系?”云肴不认,他抬起的眼神是那么无辜,他们就在这房间里密谋这大逆不道的事,谁进来也不在意,也不担心被谁听去。
靳辰说:“没有你的同意,谁也强迫不了你。”
他说的好像确有其事,可云肴的目光是那么冷,射向靳辰不坦诚的眸子里去,“可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强迫我。”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不像是请求他帮忙,和他商量的意思,那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只是在通知他,可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靳辰看了看,最终选择了放手。
那件事像是没提过,他转而问:“出版社的消息收到了吗?”